柳致知幾個也說珍重。在這一刻。柳致知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和顧秀芝分手後。隨便也想四處走走,便說:“我也想四處走走,不如就此告別。”
柳致知說:“也好,你自出洞天之後,基本上呆在申城,四處走走,有助於你修行。”
賴繼學卻開玩笑的說:“我們之間有合同,可是簽了一年的。才半年時間,你怎麼跑了。”
隨便不好意思說:“等我回來再履行合同。”
賴繼學哈哈一笑,說:“開個玩笑,你要到什麼地方,實際上不要問我,錢夠不夠?”
“足夠了,六個多月,每個月的工資獎金,也有二萬幾,再加上我本來的大幾萬。足夠花費了,再說。修行人餐風飲露了,沒有錢也照過。”隨便笑到。
“一路順風,你自己當心。”宋琦說到。
“一路順風!”柳致知等也說到。
又送走一個,賴繼學嘆到:“我們聚在一起人多,隨眼就散了,你們哪個走的點說。”
大家笑了起來,肖寒和戴秉誠也分別告辭,轉眼間,就剩下了柳致知三人,三人一道返回了申城。
柳致知又恢復舊日生活,陪陪阿梨,和朋友聚會,談道論玄,生活滋潤而充實,他的內心不知不覺已與常人有所不同,他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平淡好像沒有什麼事,這是一種返樸歸真的生活,不錯,是一種返樸歸真,他才發現,阿梨與他不同,他被迫捲入大量的糾紛中,而阿梨卻微笑著享受他現在的生活,巧者勞而智者憂,阿梨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卻在行為到了這一點,而他雖意識到這一點,偏偏有許多牽掛放不下,他嘆了一口氣。
阿梨剛在院中澆完了花,見他嘆氣,微笑著問到:“阿哥,怎麼了?”
“阿梨,我與你相比,卻是一個勞碌命。”柳致知說到。
阿梨知道他想說什麼,微笑著看著他:“沒有阿哥的勞碌,我也不能安心的享受,世間有多少風雨,有阿哥替我遮風擋雨,我很滿足。”
阿梨這個樣子,柳致知心中也升起一股柔情,說:“我家阿梨,實際上也是一個能人,但卻能藏鋒斂銳,實在很了不起,我剛才只不過一時感慨。”
“這樣日子太好了,可惜不能長久,不過,人活在當下,快快樂樂過好每一分鐘,才是生活的正理。”阿梨輕輕地依偎在柳致知身上,說到。
“是啊,人活在當下,這個道理誰都知道,但能做到又有幾人?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老子的這段話說得如此明白,可又有誰能真正做到,芸芸眾生,大多卻渾渾噩噩。”柳致知說到。
“有生命的,佛家稱之有情,唯有情能體驗精彩的生命,眾生之中,雖然是渾渾噩噩,可他們自己覺得生命很精彩,這就足夠了,不管怎樣,別人都無法多加評論。”阿梨自從跟了柳致知,很少發表自己的觀點,雖然她也看了大量的經典,但厚積必薄發。
柳致知詫異看著阿梨:“你的話很有深度,這倒是我有些忽略你的,不自覺忘記了你也是一個修者,你這句話一出,按佛家說法,卻到了觀眾生的程度。”
“我雖不是佛家的信徒,但不妨礙我對一些東西的瞭解,修行境界雖說各自劃分有所不同,而且各有偏重,但推己及人,以至整個宇宙,修行之初,觀我,瞭解自我身心的秘密,推而廣之,由己及人,觀他,從他人的修行體驗中印證自我修行,人與人之間,雖有共性,但差異也不小,實際上,世界上沒有相同的人,各人修行不論境界還是驗證,都會有差別,完全照搬前人肯定不行,這也是我最近才明白,我從阿哥身上學到不少,阿哥之所以進境這麼快,是因為阿哥完全有了自己的想法,而我卻不完全是這樣。”阿梨說了這一段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