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藍光越來越亮,一顆顆晶瑩的汗水也順著信因為吃力而有點變形的臉上滑落。“轟隆隆”,巨山不再傾斜,而且在慢慢的歸位,那條裂縫也在一點點收小。只是天石山搖晃得更甚,可以感覺到山底裂縫中強烈的不甘燥動和更加猛烈的撞擊。
這時信忽然感到從山腳升起一股陰森恐怖的魔煞之氣向他*近而來,連正在殊殺黑氣的碧水也在向他出不安的翁鳴之聲。
天石山還在猛烈的搖晃著,沒有時間再給信把巨山歸位、裂縫合擾。只見他牙齒一咬,一股精血從口中噴出,並化成一口巨大的血霧大鐘向天石山罩去。
“轟”一聲巨響,天石山復位、裂縫合攏,信也力盡癱倒在了半山腰的亂石中。
那股魔煞之氣轉眼而至,那是個踏著黑色火焰而來的黑衣人,只是他臉部被一團黑霧所迷漫,看不到其真實面目。可是這個黑衣人對於信來說是再也熟悉不過了,這是個他永遠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面對的人。
只見他看著那黑衣人悽然一笑說:“扶崢,又見面了。”
黑色火焰在雄雄的燃燒著,被叫作扶崢的黑衣人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千年了,難道每一次我們都要面對嗎?這也許就是我們的宿命吧。”
信用手支撐身體想要站起,可是喉嚨一甜,一口鮮血還是噴出,又軟軟的倒在亂石中。
扶崢猶豫一下,伸出手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說:“你受傷了?”
“沒事”信抬起頭看著他說:“你還會為我擔心嗎?霜姨還好嗎?”
“母親她現在是魔主的妃子,她過得很好。”扶崢轉過身去背對信冷冷的說:“你走吧,你精血已盡,身受重創,已不能和我一戰了。”
“你怕了嗎?”信又堅難的站了起來說:“你怕面對我嗎?因為我們曾經親如兄弟。”
一聽這話扶崢修長的身軀一陣擅抖,腳下的黑焰也在輕搖不定,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淡淡的說道:“你又錯了,我是扶崢,魔子扶崢,我要聽從我父王的指令,帶著我們的子民離開那黑暗的無底深淵到充滿陽光下生活。所以不管是誰阻擋了我,我都會毫不留情的殊滅他的。”
“哈哈”信淒涼的一笑,雙眼含著淚水指著盡毀了天台山和滿山的屍骨說:“陽光下生活?你看看,這就是你們所幹之事,天堂也會變成地獄的,還談什麼陽光下生活。”
“這難道不是你們所*的,你們這些所謂正義的仙俠之道。”扶崢一下轉過身來,踏著黑焰*近了信,黑霧中露出一雙眼睛如血般通紅,額頭上出現一朵跳動的黑焰。
“不準傷我主人。”一道白光從遠處射來,幸靈兒變成*人形撲向扶崢。想必是她沖沖而去又急趕回,看到此情形,就想用自己弱小的身體來保護信。
“憑你也想阻擋我嗎?”扶崢渾身透出一股霸道的魔煞之氣。
幸靈兒就被這股魔煞之氣一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往後摔去。
“靈兒”信伸出雙手接住了幸靈兒,可他的身體也跟著往後重重摔在亂石堆中。忍著背上的劇痛,忙檢視懷中幸靈兒,還好她只是氣血受損昏了過去而已,才鬆了一口氣。
他憤怒的對扶崢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事,為何要傷害他人。”
扶崢不屑的說:“你還是如此多愁善感,不過這可能會是你致命之傷。”
只見他出一聲長嘯,一股凶煞之氣從山腳飛射而來,扶崢雙手一伸接住了它。那是一柄遍體通黑的長戩。扶崢把長戩往空中一拋,戩身上的黑煞之氣猛然間暴漲起來,而出一陣陣彷彿來自地獄裡滿含怨氣歷鬼的嚎叫。它出一股血腥之氣向信罩了下來。
一道如水的劍氣把血腥之氣擋截,竟是碧水從山腳返回。
信抱著幸靈兒升至半空中,接住碧水,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