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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索多瑪120天〉,汙穢和禁忌的代名詞。

“這是個極其渴望信仰的異教徒,有許多東西是很讓人感興趣的,包括他那慘不忍睹的遺容,”釦子笑裡都有濃烈的商業意味。她也是個天生的商人。我笑著搖搖頭。

“可,抗抗,”拉住我的胳膊,為什麼她眼裡突然染上如此的憂鬱,“我瘋狂,只為工作。杭晨他,”我皺起眉頭,等著她說完,

“抗抗,杭晨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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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疤就這麼擱著?”釦子一邊開車,一邊一手扳過我的下巴,

順著她的眼光,我笑了笑,“不會,”

“虞澍。這個名字有耳聞。他對你好,就跟著他好好過,他對你不好,就回來,咱過咱的日子。”釦子開著車,眼睛定定的看著前方,有決心。

這話真的很暖人心。我抿著唇看向車窗外:我文抗抗,這輩子是交了幾個至友,他們很真。

這讓我不由又想起杭晨:以前說他有佛性,可他真向了佛,心裡只有割著疼。

他比我還要孤獨。

他的父親信教,12歲,杭晨回到父親身邊後,就和宗教打交道,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父親就是宗教,老師就是宗教,他的童年充斥著“罪惡、告解、懲罰、寬恕”等詞彙,做錯了事情被鞭打是家常便飯。被懲罰後,還要吻父親的手以感謝寬恕。那時的杭晨常在我耳邊縹緲地低喃,“教堂總能看到什麼,血泊中的耶穌和釘死他的人們,聖母瑪麗亞和施洗者約翰私通,死神毫不惜力地砍伐生命之樹,亞當和夏娃的幸福時光之後是無盡的尷尬——”

杭晨有雙只會看到醜惡的眼睛。所以他是隻真正的冷血動物,旁人看到的淡漠,冷漠,冷靜,靜默,淡然,————統統,統統都是本色。夏日裡,你抱著他赤裸的身體,依然冰涼。

這樣的他,走到佛的身邊,是乾淨的。可,難道,東方的神佛身邊就沒有醜惡嗎,杭晨的選擇是對是錯————我迷茫地看不見心底對此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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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了個疤子,哪個兔崽子把老子車劃成這樣?”

才和釦子從車裡下來,旁邊一輛黑色本田前站著個男的叼著煙火氣大的在罵。再看他那車,車前蓋一道犀利的劃痕,很乾脆。

“不是匕首,象劍。”手揣在荷包裡,我說。男人望過來,一愣。

“這麼一道劃地挺帥,”釦子也看過去,笑了笑。一前一後我們走進湖錦,也沒在意那邊的情況。

走著,突然感覺手腕被一個冰冷的東西一碰,回過頭————一個男子,領帶隨意松著,一把長劍悠閒扛在肩頭,笑盈盈地望著我,“你怎麼知道是劍,”

我瞟他一眼,扭過頭繼續往前走,聽見身後,“好啊,鵬程,真的是你!你把老子車劃成那樣——”

劍,突然抵在脖子間,“誒,你幹嘛——…”釦子火大地就要上前,我抓住了她的手。扭過頭看向握劍人興味兒的眼睛。食指姆指捻起劍刃丟到一邊,

“不是把好劍也就沒必要拿出來現眼,拿把贗品裝派頭就象小孩兒拿把木頭槍充英雄一樣可笑。”

轉身就走。

釦子挨在我身邊,一直望著我,“你真知道那不是把好劍?”

“鬼知道。”我翻了個白眼。釦子推著我呵呵笑地找到她預定好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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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十(莫耐)

“剛才那女孩兒有點邪氣,你覺不覺得,他媽那眼睛純亮的————她站我後面冷不丁說一句話,我一回頭真覺著她長的漂亮,可再看清楚她臉上那疤,嘖嘖,邪地很,————誒,鵬程,你小子聽我說話沒有——”

柏綾和鵬程一前一後進來。柏綾說個沒完,鵬程一直盯著他那劍。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