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取樣以後,鬱橙真的很怕尹教授要再嘗試,每次日常做取樣分析的時候,他都有些懸著心。
但現在,曾經最害怕被觸碰的地方,卻恨不得要人多碰碰,最好、最好能摸一摸那裡,又或者,他想要的更多……
鬱橙能感覺到自己股縫裡潮熱得要開始往下淌,身體已經做好了被侵佔的準備。
但這裡是地球聯邦,他註定等不到屬於自己的alpha。
整個觀察室裡,鬱橙能夠聞到的,只有自己的資訊素味道,濃郁到幾乎要凝成實質一樣,他覺得自己像是浸泡在自己資訊素凝結成的霧氣裡,呼吸間都是帶著潮熱的甜香。
時間好像被無限拉長,鬱橙覺得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很難受,想要安撫自己,可手觸碰到面板上,卻先一步摸到檢測貼片,即將遠去的理智好像又回籠了一點。
觀察室裡只有鬱橙一個人,單面玻璃讓他根本看不到外面究竟有些什麼,到底有誰在看他。
可他卻準確地望向尹煊所在的方向,只看著他,一雙溼漉漉的眼睛似乎在說話一樣。
尹煊覺得是自己的錯覺,現實告訴他,面前的oga並沒有開口任何東西,甚至鬱橙的嘴唇都因為想要忍耐越來越甜膩得喘息而緊緊抿著。
但就在剛剛,尹煊感覺好像聽到了鬱橙的聲音,他在叫自己。
他眼睛餘光瞟向身邊的克勞斯,克勞斯仍舊緊貼著玻璃,表情裡帶著些讓尹煊反感的痴狂,克勞斯的男助手也目不轉睛看著觀察室內,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尹煊偏過頭看休伯特和南希,休伯特個不爭氣的東西,正不斷調整站姿,簡直欲蓋彌彰,南希則是在注意資料的同時察覺到了上司看過來的視線,回以一個詢問的眼神。
尹教授就走過去,看了看實時資料變化情況,上面詳細的記錄了鬱橙從開始進入求偶期到現在的一切目前能做檢測的資料變化。
觀察室的氣味採集器,已經明確顯示數值已經到達一個高峰,成分和之前鬱橙的資訊素取樣一致。
尹煊將這些資料一掃而過,才又回到單向玻璃前,只是這次他跟克勞斯拉開了距離。
克勞斯並不在意他站哪裡,他只是想看鬱橙。
但改變了站位的尹煊,還是隔著單向玻璃,和鬱橙那雙溼漉漉的眼睛對上了視線。
這個觀察室是研究所特別定製的,玻璃是絕對的單向透光,以內部光照效果,鬱橙看著這個方向,最多隻能看到自己印在鏡子裡的樣子,所以,他在看什麼?
鬱橙的確只能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這樣的自己,實在是陌生,陌生地讓他覺得羞恥。
可求偶期的身體反應不是鬱橙能控制的,他迫切地渴求著,但還未徹底被激素控制的大腦卻還知道,這時候要尋求誰的幫助。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就朝著尹煊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可以了嗎?資料夠了嗎?
我很難受。
鬱橙長長地睫毛都濡溼了,分不清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