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的吳正根和蜷縮在牆角的憐幽幽也聽到頭暈暈,這傢伙說得有崚有角的樣子,不做神棍,簡直太可惜了!
鍾天錘看到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也不見怪,他說出那番話就預料到這些人的表情,這些人沒有摔椅子拍桌開罵,已經很給自己面子了。
見他們還是痴痴呆呆,鍾天錘不由暗罵:這年頭,為什麼說真話總是沒有人相信?
他不再費話,抱著五把大劍便往內屋走了進入。
大武見到鍾天錘的身影沒入簾帳,想都不想,大吼一聲便跟了進去。
吳正根的座位靠近後門的黑漆漆的簾子,見到大武進入,眼光便重新回到憐幽幽婀娜的臀背。
憐幽幽亮晶晶的眸子卻看著凌奇,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凌奇知道他們兩人在等什麼。
憐幽幽已經被楊國忠通緝,天京城雖大,卻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只能依靠凌奇,況且她還沒有道出那個重大的秘密,凌奇也不會任她離去。
吳正根這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名熟婦愛好者,標準色狼,但凌奇卻已經從他輕微細節中看出,這個人看似放蕩,卻沒有一點過激舉動,小心謹慎,每時每刻都為自己準備著撤退的後路。
他接近我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凌奇不知他是敵是友,只好隨機行事。
裡面有沒有危險凌奇能用神識探測得到,他已經知道,鍾天錘競直走到一個一人高的大金屬桶前,把五把大劍放入這個不知道用不知名金屬打造的大桶中,踹下身體,點燃桶下的那堆碳火。
剛才聽到這大鐵匠吹噓,凌奇很想問看清楚這鐘天錘煅制兵器的過程,便挺起胸膛,闊步向前,掀簾入內。
內屋比外面的大廳還大一些,一鐵床一鐵幾,牆角堆放著一堆金屬碎塊,那個一人高的大金屬便靠在門邊。
這金屬桶應該是用來煉化那些難熔材料的吧!凌奇不由對這個黑黝黝的大個子由衷敬佩,什麼叫敬業?連臥室都用來堆放材料,用來存放熔爐!這就叫敬業!
不過,如果帝國的那些工匠都達到這個標準,估計這些手工藝術恐怕早就失傳了,奶奶地,哪個女人喜歡住入這種“新房”?不說丈夫不愛美人只愛打鐵,光是這房間的溫度,就不是等閒女子可以承受的了的!
據說,這黑黝黝的金屬桶最高溫度可達三千多度!小房只有一框小窗,沒有風,凌奇汗水簌簌,身上的衣衫全部溼透。若是有法寶,他只要輸入一點點道力便可護他周全,可現在他沒有法寶啊!
現在終於明白,熱鍋裡的螞蟻是怎麼回事了,想起自己在這裡受罪,大武這廝卻早早溜之大吉他便憤憤不平,這年頭,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呸呸,把自己比喻成太監?這他媽地怎麼回事?
凌奇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看著鍾天錘忙碌,可等了幾分鐘,大黑桶越來越熱,散發出來的熱浪把他肌肉炙得紅通通,灼痛難受。再看鐘天錘,這大個子上身赤裸,卻沒有一絲汗珠,想來是習慣成自然,他身上的肉,早就烤熟了。
我忍,既然他能忍受得住,我也是人,也能忍受得住。凌奇咬緊牙關,苦苦支撐。
“喲,小兄弟,你怎麼還在這裡?快點出去吧,這裡有我在,完全沒有問題。”鍾天錘忙過一陣,不經意回過頭來,看見面容扭曲的“凌道友”,關切道。
“我想,我想看一下,你是,怎麼把這些,已經熔為一體的金屬,合金離晰開的。”凌奇沙啞著,斷斷續續道。他嘴唇乾裂,說話都很不利索。
“可以,啊,難道你也是修練火系的鬥氣的,那我們可是同道中人啊。”鍾天錘很高興,終於找到一名修練的鬥氣帶屬性的了,而且是火系的,多個人多一個點子,能和同道中人交流,說不定能讓他鬥氣進步一大級呢,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