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恐怕也被官府給驅逐了。 不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能相信,在我們富庶的大唐,竟然還會有人餓死凍死……實在是令人百感交集,嗟嘆不已。 ”
“歌舞昇平掩蓋了多少眼淚……”蕭睿沒來由地一陣感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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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風雪仍舊在瀰漫。
閣格瑪端著一盆熱乎乎的羊肉湯,興沖沖地走進了蕭睿和楊玉環、李宜三人的帳幕。 見三人正趺坐在羊毛毯子上,圍著炭火盆說著閒話,不由笑道,“兩位夫人,我讓人去那邊地山村裡向農人買了一隻羊,燉了些骨肉,請兩位夫人一起嚐嚐吧。 ”
李宜笑著向閣格瑪招了招手,“來,閣格瑪,請坐。 ”
閣格瑪性情爽朗,這些日子跟楊玉環和李宜相處甚是融洽,蕭睿見她們三個女人湊在了一起,不由笑著起身準備出去走走。
突然,令狐沖羽在帳幕在大聲道,“大人,平盧將軍安祿山求見。 ”
蕭睿陡然色變,驚呼了一聲,“安祿山?”
腦海中關於安祿山的一些歷史記憶飛速運轉,蕭睿的臉色有些難看。 對於這個發起安史之亂導致盛唐衰落下去的胡兒,蕭睿那是從心底裡憎惡。 他壓根就沒想到,他居然也有跟安祿山會面的一刻。 突然想起野史中關於楊貴妃和安祿山的一些緋聞,蕭睿不由更是增添了幾分羞惱,忍不住下意識地回頭瞥了楊玉環一眼。
見楊玉環正跟閣格瑪笑著說話,他這才定了定神,緩緩道,“讓他在大帳等候,我這就來——對了,玉環,你今晚不要離開帳幕,記住我地話。 ”
撂下這句讓三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蕭睿掀開帳幕的門簾,走向了風雪之中。 踏著厚厚的積雪,他一邊行走一邊心念電閃,“此刻距離安史之亂還有十多年,此時的安祿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盧將軍……可他來見自己作甚?”
果然如史書所言,安祿山膀闊腰圓,滿臉鬍鬚,小眼睛裡滴溜溜閃爍著陰森狠毒狡詐的光芒,只是他掩飾地很好。 一見蕭睿進來,他便躬身一禮,“安祿山見過欽差蕭大人。 ”
蕭睿淡淡一笑,“安將軍如此多禮,讓蕭睿如何承受?”
安祿山諂媚地笑著,“蕭大人深得皇上寵信,日後前途無量。 安某此次進京有一趟公幹,恰恰聽聞蕭大人平定南詔之後奉旨榮歸,便在此等候大人多時了。 今日一見,蕭大人果然是人中俊彥,名不虛傳。 ”
“來人——”安祿山肥碩的身子抖動了一下。 幾個粗狂的胡人軍漢抬著幾個重重的大箱子走了進來,放在了地上,同時開啟了箱子。 箱子裡珠光寶氣金光閃閃,全是金銀玉器古玩。
蕭睿暗暗心驚,眼神掠過箱子之中又迅速收回,盯著安祿山淡然笑道,“安將軍這是為何?”
安祿山行事素來如此,他擅長行賄,出手大方,向來是金錢開道。 否則這短短四年之中,他也不會從一個小小地捉生將擢升為平盧將軍。 此番進京,他攜帶大量金錢,早已賄賂了不少京官,而蕭睿則就是他最重要、最後一個行賄物件。
安祿山媚笑著,“安某一向仰慕蕭大人地大才,如今初次相見,些許厚禮不成敬意,還望蕭大人笑納才是。 ”
蕭睿沉吟了一會,突然笑了笑,“安將軍,蕭某無功不受祿,安將軍有話還請直言。 否則,這些禮物,蕭某斷然不會收。 ”
安祿山嘿嘿媚笑著,“也沒啥,只是安某在平盧將軍任上也做了幾年了,此次聽說朝廷要調整各鎮,安某也想謀個出身,呵呵,如果有機會的話,還請蕭大人在玉真殿下和皇上面前為安某美言幾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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