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著華麗地衣袖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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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團團圍坐在內院的小花廳中,一邊飲茶一邊聽蕭睿說著進宮的經過。
章仇憐兒聽罷有些擔憂道。 “子長,安祿山心性陰狠。 就這麼留在咱們府中,怕是……”
蕭睿嘆了口氣,當著武惠妃的面他有話也不好說,但心底裡他卻不知道暗暗咒罵了李隆基多少遍了。 安祿山是個什麼人?你即便是閹了他,讓他成了太監,但他還是安祿山,說不定會變得更加可怕。
讓這麼一個定時炸彈留在自己家裡。 蕭睿哪裡肯甘心。 但——殺又殺不得,留又留不得,這荒誕不經的老扒灰,蕭睿忍不住又在心底咒罵了一聲。
李宜不滿地望著武惠妃,“母妃,父皇也真是的……”
武惠妃笑了笑,正要說什麼,突聽廳外傳來一聲清朗的男聲:“父皇怎麼了?宜兒?”
隨著清朗地話音。 李隆基一身便裝大踏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同樣是一身便服的宮中侍衛。
眾人一驚,匆匆起身一一跪拜在地,又是一番慌亂地拜見不提。
李隆基哈哈笑著,“都起來吧,朕今日閒來無事。 突然想起惠妃還在蕭家,便也出宮來走一走,也順便看看朕的宜兒——宜兒,你放在說父皇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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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楊玉環在蕭睿的暗示下悄然退去了內室,李宜三女還是留了下來。
面對三女的“問詢”或者說是變相的“質問”,李隆基總是笑而不語。 其實,把安祿山閹割成太監,弄到蕭家來,也不過是他一時興起,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意。 但作為皇帝。 他就是明知自己做的有些荒誕。 也不會鬆口。 但他已經決定,過一段日子就下道密旨。 處決了安祿山這個禍患。
見三女“逼問”得急了,李隆基地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忍不住低低冷哼了一聲。
武惠妃趕緊打圓場,“好了,你們就別再說了。 皇上自然有皇上的用意,本宮和皇上還能害你們這幾個孩子不成?”
李騰空撅著嘴退了下去。
李隆基突然扭頭看著蕭睿,“蕭睿,聽聞那永樂公主的孩子在你的府上,你傳她來,朕要見上一見……可憐的孩子……”
此言一出,蕭睿身子一震,臉上不免就有了一絲不安。 而原本盈盈站在李隆基身後的武惠妃,嫵媚的臉上更是一片煞白,粉嫩的手抬了起了就那麼僵硬地停滯在半空中,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蕭睿很緊張,武惠妃更緊張。
皇帝見奚女李幽蘭沒有問題,問題是李幽蘭國色天香,按照李隆基地性情,見了這女子一定會納進宮去。 接下來,沒準就是武惠妃的失寵。
李隆基不滿地瞥了蕭睿一樣,哼了一聲,“怎麼還不快去?”
蕭睿暗暗嘆了口氣,忍不住向面色煞白的武惠妃望去。 見她豐腴的身子竟然有了一些明顯的抖顫,李騰空在一旁慌忙扶住了她。
蕭睿咬了咬牙,“來人,讓李幽蘭小姐進廳來拜見皇上。 ”
李幽蘭聽說是皇帝召見,不免很是有些緊張。 她蒙著一層淡淡的紗巾,跟在秀兒地屁股後面默默地走進廳中,跪倒在地,幽幽道,“民女李幽蘭,拜見大唐皇帝陛下。 ”
李隆基坐在那裡,好奇地打量著李幽蘭,見她身材窈窕,只是面上蒙了一層紗巾,不由奇道,“平身,摘下你的面巾來,讓朕看看你這苦命的孩子……”
李幽蘭略一猶豫,但還是探出蔥白一般的柔夷向自己的面巾摘去。
完了。 蕭睿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兩隻手緊緊地攥緊,攥出了一手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