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陰森森地道,“朕召你來,是想問問你,你對寧王等……有何看法?”
“父皇,兒臣自當嚴守秘密。”蕭睿淡淡一笑,“這是兒臣覺得,父皇其實無需擔憂。”
李隆基皺了皺眉,“此話怎講?”
“兒臣看,父皇可以當機立斷……而退一步來講,就算是父皇靜觀其變,倘若寧王不識時務,一定要拿先帝密旨來要挾父皇,父皇也大可以置之不理。而如果他們鬧得兇了,父皇威權之下,誰人敢……”
蕭睿明知李隆基不會贊同他這種“先下手為強”地建議,但
口說了。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種最佳的上策,以耳之勢消弭了這些潛在地禍患,在皇權的威懾之下,什麼後遺症都不會有。
只要拿下了李憲等人,李琮也翻騰不起什麼大浪來。
但李隆基搖了,“這怎麼可以。朕不是暴君,豈能向自己地骨肉至親下手?不,萬萬不能。”
“實在不行,朕就只好廢了琦兒,立李琮為太子吧。”李隆基幽幽一嘆。
蕭睿面色不變,但心裡卻在冷笑。都什麼時候了,這虛偽的老扒灰還在跟自己說這些沒營養地屁話,如果你真有心歸政的話,早就立李琮為太子了,何必等到今天。肉包子打狗都有去無回,何況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蕭睿笑了笑,默無語。
李隆基目光炯炯地望著睿,“但是——蕭睿,你覺得,如果朕廢黜了琦兒,改立李琮,寧王會不會就此罷手?”
蕭睿一,躬身下去,“不會。”
“何以?”
“假如是父皇,您會罷手嗎?”蕭睿突反問道,這話多少有些不敬。
李隆基眉頭一跳,面色;沉下來,“不會。朕比寧王更適合當皇帝……這數十年來大唐的繁盛已經證明了這一點,而至於後繼之君,朕自然是首先要替社稷江山著想——這些年來,非是朕不願意將這江山基業交給李琮,實在是此子心狠手辣,朕擔心……”
蕭睿心裡暗暗點頭,心道,盡很虛偽,但你這一點還是看對了。按照李琮的心性,他一旦登基為帝,假以時日,李隆基一系的皇族定然會被他誅殺殆盡,而首當其衝的就是武惠妃的子女。
“以,朕準備跟寧王兄好好談一,如果不動刀戈那是最好……”李隆基有些煩躁地拍了拍手,“希望他們不要逼朕太甚。”
蕭睿長出了口氣,“不知父皇想讓兒臣做什麼?”
蕭睿不想再繼續這種無聊而無趣的會談了,時間有限,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李隆基咬了咬牙,“朕讓你去替朕見見被禁軍指揮使毛壽……倘若——朕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蕭睿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看起來,李隆基虛偽歸虛偽,但涉及自己皇權的更替,他還是有著某種決心的。只要他自己肯出頭,不是要讓自己給他當替罪羊背黑鍋,蕭睿並不反對他的這種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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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禁軍,就是羽林軍。指的是屯駐於宮城以北,以保衛大唐皇帝和皇家為主要職責的皇帝私兵。毛壽是禁軍指揮使兼左衛羽林將軍,掌管著2萬大唐禁軍。當然了,蕭睿也是右衛羽林將軍,名義上右衛羽林軍1萬人馬是歸屬他指揮的。
但他任職時日尚短,在羽林軍中還沒有形成有效的影響力,不能與掌管禁軍充任指揮使多年的毛壽相比。
蕭睿匆匆離開宮城,去了左衛羽林軍的營地。但是,令他毛骨悚然和大吃一驚的是,宮城之外羽林軍的營地中空蕩蕩地,據留守計程車卒言,1萬多羽林軍士卒昨日在指揮使毛壽的帶領下出城駐訓去了。
蕭睿馬不停蹄地縱馬又去了右衛羽林軍的屯營。營地中,只剩下令狐沖羽、李嗣業和李光弼手下的三千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