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在張來財死後鬼鬼祟祟逃跑?周員外又在掩飾些什麼?”
彷彿有一道雷光從身上竄過,何斐和周荇的面色均變得十分難看。
這一遭下來,反應再遲鈍的人也不難看出,京城來的兩位大人都十分袒護此女子,只怕她也是一位皇親貴胄,他們招惹不起。
何斐恭恭敬敬回道:“何某的確是畏血。”
“是嗎?”輕影勾唇笑了下,聲音聽不出喜怒。
就在何斐以為矇混過關時,一柄劍橫在了他的脖頸,劍只半出鞘,一半是鋒利的刀刃,一半是冰涼的劍鞘。
輕影持劍抵在何斐身前,不懷好意道:“景王殿下來之前,我聽何員外說過一句話,何員外說,我是來尋仇的?”
何斐惶恐地看著她,一雙狡猾的眼裡剎那間聚滿了陰鷙,卻又在轉瞬間化為了淺笑:“姑娘開什麼玩笑,何某何時說過這種話?”
的確是極不經意的一句話,在場許多人都沒有印象。
面面相覷間,楊硯書一拂衣袖,道:“本官可以作證,你確實說過。”
楊硯書的身姿像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他就那麼幹乾淨淨地立在那裡,高雅而端莊,他說出口的話,幾乎不會有假。
輕影繼續問道:“張來財是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你為什麼會覺得有人要找他尋仇?”
眼見自己敗下陣來,何斐眯眼瞧了輕影一眼,沉默了許久。
輕影將劍又拔出一分,抵得何斐的脖子生疼:“對了,何員外還說過,張來財是你們的多年好友,莫不是你們曾沆瀣一氣,如今何員外怕事情敗露,所以動手殺了張來財?”
“胡說八道!”何斐橫眉瞥了輕影一眼,咬著牙道:“姑娘的想象力過於豐富,何某絕不是兇手,姑娘揣測的那些事,何某也從未乾過。”
“那好,換一個人,周荇,你來說。”輕影又冷冷掃了周荇一眼。
周荇比何斐的性子直很多,也比何斐貪生怕死,輕影的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他腿軟,他戰戰兢兢衝何斐道:“何兄,陳司馬已經死了,今日不解釋清楚,恐怕我們這一遭難以過去啊。”
“你閉嘴!”何斐狠狠咒罵了周荇一通:“你個蠢貨,今日我們未曾殺人,他們將罪名安到我們頭上那便是嚴刑逼供。”
“陳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