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突然的一聲喝喊,幾乎同時間,一個接一個裝滿麥酒的酒桶被擲向眾人。不及分辨,數柄劍不約而同的劈向擲來物,鋒利的刃鋒攔腰切入酒桶,內裡的液體立時從酒桶中炸裂開來,如同瀑布般撒向眾人的頭頂,這一來酒館裡真的亂起來了。
趁此機會,我急忙上前不管陌生人的反應拉起他混入人群,跑出“龍吼”酒吧,想也不想,朝著無人街巷狂奔而去。
身後開始的時候,還能聽到那幾個僱傭兵發狠的叫囂,但很快已不再從背後傳來,又繞過了不知幾條街巷,我這才停下來,只忙著不停的喘氣。
“你為什麼拉我出來?”冰冷的聲音響起,內中沒有絲毫被**困境的感激。
“你……”
我這時才有機會抬眼看向那人,這一抬眼卻頓時令我目瞪口呆。
也許是因為剛才一路狂奔的緣故,連著斗篷的帽袋早已垂落背後,一頭漂亮的在金色夕陽中閃著金色光華的秀髮長及腰間,在風中輕輕飄揚。雖然篷衣寬鬆以至掩蓋了隱藏其內的玲瓏曲線,但卻只有倍加誘人瑕思。除此外,未曾察覺的是,在這個少女注視人的時候,她的雙眸深處會隱泛出一層淡淡的紅色。
是個女的,而且是個足令任何美麗的修飾都黯然失色的女子。她的美麗在包容人類所擁有的賞心悅目之餘,還多了種前不久只有在精靈族才見識過的精緻,此外在她身上還散發著一種異乎尋常的蠱惑力與誘惑力。但同時,一種肅殺之氣又時刻遊移在她的身周,讓人有種因畏懼而生的寒意,但此時我只能想到那是因為剛剛酒吧裡的緣故。
“你知道你的舉動很多餘,如果是想救我,那是多此一舉了。”少女接著用冷漠且滿含警惕的言道,“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剛剛才從片刻的詫訝與痴迷中警醒的我,不由莫名非常,“我麼?”
少女“哼”了一聲卻不說話,而且已悄悄的準備殺手,因為在她而言,即便並不在乎任何威脅,卻也不願意留下隱患和可能的麻煩。
“我並沒有想去救你,不過,我的確是有目的。”想起自己的初衷,我不由有些失笑。
“說!”
聞言,少女神情緊張起來,在她生活的地方,‘目的’這個詞彙,通常有很特殊的意義,她已準備隨時發動攻勢。
“小姐,很抱歉我本不想說,但你好象做的也太過分了!”
“……”
“不管你樂不樂意,至少你不該一開始就那麼過火,就算你不在乎,你沒想過別人會因此遭殃嗎?”我指的自然是貝魯大叔的麻煩,“何況,我實在沒想到你是個……是個女的。”
“哼。”
這樣的答覆,多少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卻不免打消了她的殺意。而全然不知僥倖逃出鬼門關的我,卻仍自故埋怨。
“夠了,我已經很容忍你們了。還有,不要再無聊的多管閒事,否則你很可能下次沒那麼走運了。”
看著她劍拔弩張的樣子,我暗歎了口氣,這還是我第一次碰到這麼……這麼野蠻的少女,她跟全世界有仇麼?
‘呼,算了!’
想著,已沒心情多說什麼。才轉身準備離開,背後忽覺一屢清風吹過,接著脖脊一陣微涼,眼神瞥處才發覺不知何時,一隻小小的精緻匕首已然架在我的脖頸處。
“你是懷疑我的能力麼?”
少女露出威脅的口吻,其實不必她說,那不知怎麼出現在她手裡的匕首,已然足以說明一切。
“喂,你是不是閒的沒事啊!”那匕首沒讓我生出恐懼,倒激起我一股惱火,怒聲道,“也許真該把你留在那裡做滿整場的‘舞臺秀’。該夠了吧你,——女士!”
少女被這一番意外的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