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傾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如電流一般襲遍全身,須臾間,身子便似雲朵般輕飄飄地蕩了起來……
黑暗中,魯榮明大叫一聲醒了過來,沒有聚焦的眼神空洞地看著四周,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是在光啟路上的公寓房裡,旁邊沒有青柳的身影,也根本沒有發生那種香豔的場景,剛才,只是南柯一夢……可是,他怎麼覺得褲襠裡粘呼呼滑膩膩的?天哪!……
魯榮明在性上的定力一向自恃很好,所以,在上海三年,他從來不去那些風月場所,也從來不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一個男人孤身在外,那種雄性的**到了夜裡肯定是揮之不去的,但他每次都會很好的壓制下來,有時候他也會做那些香豔的春夢,但每次都在關健時刻驚醒過來,然後就起來打一趟船拳,還從來沒有洩過,沒想到今晚那麼真切地夢到了青柳,一時情動竟然沒有控制住……
他起身去衛生間用水洗了下身,還好來時帶來了換洗內衣,這下子正好用上了,換好內褲後重新躺下,卻再也睡不著了,腦子裡一直回想著剛才的夢境,想到青柳那種異樣的妖魅惑人盈盈眼波和媚笑,那種讓人心顫的投懷送抱,不由笑了一下,心想,這終究是個夢,不然,那麼青澀的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那麼老到那麼風騷?……不過,如果把她找回來後,她也能象夢裡那樣對我就好了……
就那樣,腦子裡一直翻騰著亂七八糟的心事,直到下面傳來一聲刮啦鬆脆的叫聲:“倒馬桶哩!”接著便聽得遠遠近近和開門聲和馬桶放在地上的碰撞聲。坐落間窗戶外已透進來一抹灰白色,知道已經到寅時了(清晨三點鐘)。
看看再也睡不著,他乾脆起身穿著一件單薄的小衣出來,在坐落間裡練起拳來。這次回到上海後,他圍著青柳轉了幾天,接著又忙於尋找她,便把晨起練拳之事扔下了,現在練起來,剛開始時不免有些生疏,但練了一趟後,便熟練起來,手勢腿腳也越來越流利,這讓他體會到一種久違的欣喜。
這一天,魯榮明很晚才回到公寓房裡,一上樓,便看到自己房門前有一個黑影蹲在那裡,不由嚇了一跳:夜已經很深了,怎麼房門前突然冒出這麼一個黑影來,是賊還是鬼?
樓道里沒有路燈,從樓道外透進來的路燈朦朧地照在那人的背部,映得那人的身軀似乎很是龐大。
“誰?是誰在那裡?”魯榮明不怕鬼,但是他怕人,確切點是怕那些胡攪蠻纏的小流氓,這種人就象一種叫蒼耳的渾身長著小刺大如棗核的植物果子一樣,沾上身後,無論你怎麼抖怎麼拍都弄不下來,有時非但抖不下也拍不下來,一不小心還會刺痛你的手,所以,只能小心地一隻只地把它們輕輕取下來,費時耗力的很是麻煩。所以,對這種人,魯榮明一向是躲得遠遠的,可是今天,莫非是這種討厭的蒼耳找上門來麼?
“是小兄弟回來了麼?我是呂振武啊!”聽到魯榮明的吆喝,黑影直起身來,回答道。
章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呂大哥的講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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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大哥回來了!”魯榮明聽到聲音,楞怔了片刻,立刻狂喜地大叫一聲,飛奔過去一把抱住了呂振武,連連拍著他的肩,不斷地:“大哥你終於回來了,真是太好了!”著著動了情,眼裡不由溢位了淚花。
魯榮明因為性格有些內向,在上海生活了三年,認識的熟人很多,但卻並沒有結下一個知心的朋友,唯有這呂振武只是這次回上海時在火車上邂逅的,但卻志氣相投,結成了莫逆之交。
在呂振武離開的這幾天裡,青柳又莫名其妙地不見了,雖然他和三伯伯很親,也和他了青柳的事,但三伯伯畢竟是他的長輩,有些話在他面前還是開不出口的,所以他經常在心裡唸叨,如果呂大哥在就好了,這事就可以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