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想崔明棟接到信之後,十有**總會相信的!”
原來如此,周曉京那時看到陶雨菲跟銀蓮兒說私房話,還當是她要給崔明棟送信,沒想到卻是要引崔明棟回來,原以為陶雨霏會阻撓她們破案的,沒想到她一直在暗中幫助他們。
周曉京覺得,也許這是冥冥之中三叔安排好的。
賽水仙的眸子在暗沉的燭光下彷彿籠罩著一重輕煙似的,香甜的夢裡的朦朧的輕煙。斜靠在葫蘆連綿子孫木榻上,將一塊塊桂子綠,孔雀藍,胭脂紅的薄綢軟羅綃紗的包袱皮攤開,檢視衣裳細軟,兒子前幾天曾經過來短暫地呆了一會兒,說眼前遇到件大事,若是熬不過去,怕是要出去躲一陣子,賽水仙知道兒子給大戶人家當護院,他又有一身功夫,刀頭舔血的事也是常有的,因此只是囑咐他多加小心,可是這幾天她的心跳得厲害,彷彿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賽水仙年紀大了,就只想與兒子生死在一起,她知道崔明棟在吉祥裡有一座宅子,心想不如先到那裡去找他,如果這次的事果然嚴重,索性跟兒子一起離開浦江,到別處生活也好。
賽水仙一向是自己過的,家裡連個幫忙的小丫頭也沒有,她收拾了大半日,才把隨身的東西收好,預備天一擦黑,就僱一輛車去吉祥裡。
可是還沒等她動身,兒子卻已經來了,一進門就衝上來道:“娘,你沒事吧!”
賽水仙被他一句話問懵了,茫然道:“我有什麼事啊?我只是想著不管發生什麼事,咱們娘倆兒還是在一處的好,所以想到吉祥裡去找你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您沒有病啊?”崔明棟是個機靈人,一見親孃這精神矍爍的樣子,立刻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啊呀”一聲,叫道,“不好,我怎麼這麼容易就中了計了!”
賽水仙慌亂地問道:“中了什麼計?”
崔明棟渾身的寒毛都快要直豎起來了,這個神探霍朗可不是好鬥的,這回撞在他的手裡,不死也得脫層皮,當下驚惶地對老孃說:“別問了,娘,咱們趕緊走!”
“等等!崔先生,還是先把事情說完再走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暗沉如水的靜夜裡幽幽地滑入崔明棟的耳裡,他環視一圈,發現門口,窗戶,已經槍桿林立,槍上還裝著銀亮的刺刀,透過門口,小小的院子裡也站滿了持著槍械的警察,而且頭頂的瓦片也在索索作響,想必是屋頂上也早已埋伏好了警察!
在這樣鐵桶一般的包圍之中,霍雲帆穿著家常的休閒灰白條子西裝,神色如常地負手站在那裡。崔明棟不愧是華拳門的弟子,在經歷了一霎時的倉皇之後,立刻恢復了平靜如水的神氣,然而卻是攪動過的一池春水,靜是靜下來了,那浮動起來的塵泥,可不是輕易能夠塵埃落定的,總也是一池濁水罷了。
“崔先生,我勸您還是跟警方合作的好,十年前的那件案子,您雖然手上沾了人命,可是一定不是背後主謀,只要您肯協助我們辦破案,警務公所一定會替你記上這一功,但如果你負隅頑抗,我想不但你不會有好結果,還要你的母親一同受你連累!”
崔明棟對旁人冷麵無情,對母親卻是孝順的,賽水仙看到這個架勢,早已嚇得面如土色,只會搖著崔明棟的手,無助地問道:“明棟。。。。。。明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帶著哭腔的嗓音裡還依稀可見當年青樓上的嬌柔嫵媚。
崔明棟處事倒也果斷,只默默沉思了一會兒,便轉臉對賽水仙道:“沒什麼事,娘,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賽水仙哪裡肯放心?崔明棟勸了又勸,她還是哭哭啼啼地不肯放開兒子的手,幸虧霍雲帆早有預料,事先找了沈四喜過來,四喜陽光可愛說話又溫暖人心,一起過來勸慰賽水仙,賽水仙不知道沈四喜是什麼人,還只當她是警務公所的女警員,心想既然警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