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的家?”大盜哂笑著打斷我的話。
我瞪住他淡淡地道:“雖然不靠譜,但至少我在找。”
大盜笑眯了眼睛,道:“喔!原來小月兒是在暗暗鼓勵我繼續像你一樣找下去……怎生是好——我已完全被這樣的你迷住了呢!”
……切,又來,又來,這個傢伙在我心中半真半假、半正經半調笑的不良青年形象已經不可能顛覆了,虧我方才還對他有了那麼一絲絲“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親近感呢,趕快刪除!
“說到為難,”大盜伸手把我因正腹誹而低下的頭挑著下巴托起來,笑道:“小月兒你這次離家莫不是因為那個田督尉?”
我垂垂眼皮兒預設。
“不願嫁他?”大盜笑著追問。
“嗯。”我輕哼。
“不喜歡他?”
“嗯。”
“不後悔?”
“嗯。”
“那嫁給我罷。”
“嗯。——噯?”我連忙搖頭。
大盜一陣壞笑,探下臉來低聲道:“莫忘了,我只答應了將你帶離太平城,且不讓你的家人和那個田督尉發現你,然而……我卻並未承諾不對你做我想做的事……”
“你……”我向後退了兩步,睜大眼睛望著他,“大盜哥哥說笑了……哥哥是江湖好漢,豈會做趁人之危那等為人所不恥之事呢?!”
“月兒錯了,”大盜跟上來兩步,笑得愈發暖昧,“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江湖好漢,不過是一個正值壯年的再正常不過的男人罷了,你如此輕易地將自己交到我的手上,可知是非常不理智的一件事?”
我有些怯了,慢慢向後退著好聲好氣地道:“那、那是因為小月兒信任大盜哥哥的為人,若哥哥果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早在八月十五那晚的土地廟裡便將小月兒……嗯……所以,月兒知道大盜哥哥是在開玩笑,哥哥又怎麼會欺負一個弱女子呢……”
話雖如此,儘管我確實一直認為大盜的行事還算正派,可、可我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隨時轉變性子……尤其、尤其他還是個“正值壯年”的“正常”光棍兒,與我這樣既乖巧又可愛的女孩子(惡……)同處一“室”,難免不會色心大發……這,這這!
我心慌之下連向後退,突然腳下一溼,低頭看去,見是雙足已經踏入了河中,幸好這河近岸處是淺灘,只溼了我的鞋子,我呀地輕呼一聲,連忙向上提了提裙子,免得裙角溼了貼在腿上難受,誰想才剛將裙角提得露出小半截雪白的小腿,便聽得頂上那大盜一聲悶笑,道了聲:“小月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我?我自找什麼了……噯呀,糟糕!這是古代!露一點點小腿也是走光哇!連忙鬆手放下裙子以圖挽救局勢,卻發覺腰間已是一緊,整個身體被一條強有力的胳膊攬得直向前跌去,硬生生撞入那正值壯年的正常男人的懷中。
我的整張臉撞在了他硬硬的胸膛上,直疼得鼻子一陣酸。還未及掙扎,就覺大盜一隻胳膊攬著我的腰身原地一轉,我的腳一時跟不上他的動作,磕磕絆絆地根本掌握不了重心,下意識地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以防自己摔倒,整個人便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事態突然間急轉直下,方才還沉浸在“家”的甜苦喜憂中的我一下子就懵了,大盜這一連串的動作和反應只發生在一瞬間,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中我似乎還感覺到他的一條長腿揚了一下,掀起了一片水花,另一隻胳膊伸向了我的身後,有數滴水濺到了我的背襟上,緊接著又有什麼東西“啪”地抽在了我的屁股上。
大盜箍著我轉了個身便停住,而後低下頭來望著我笑,我被以上他那些莫明其妙的小動作搞得兩眼呈螺旋狀旋轉,怔忡地在他懷裡仰起臉來看他,見他滿眼都是曖昧,還夾雜著些許享受的神情。我狐疑地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