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彙報著情況,說道:“從昨兒晚上起,我們就看見一男一女在沈景療養院的後頭轉悠,那個地方鬼氣森森的,白天都少有人來,他們卻晚上來轉,定是有什麼問題,後來咱們兄弟化妝成揀垃圾的乞丐,從他們身邊走過,幸而沈景療養院的後門上掛著兩盞的汽油燈,藉著昏暗的燈光,我們覺得那兩人的體態形貌,跟霍先生給他們畫的畫像頗為相似,就覺得十有**就是他們,化妝成乞丐的兄弟又故意絆倒那男的,想引他們說句話,可那一男一女吃了虧,也死活不開口,恐怕是擔心被人聽出了口音!”
霍雲帆很興奮,掐著腰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走了幾圈,又停下來,說道:“我看可以收網了,今天晚上咱們全體出動,一定要一擊得手!”
小馮道:“今天晚上他們能再過來是最好的,可是昨天有兄弟們為了辨清他們的形貌,給他們找了茬子,不知會不會把他們嚇回去!”
霍雲帆沉吟一下,立刻搖頭道:“不會的。我想他們之前已經想方設法的打聽清楚了,白骨案還沒結,朱長林的屍骨也還沒有丟到亂葬崗,他們一定會一刻不停地在那裡守著,如果錯過警務公所的車去丟屍骨的機會,他們就可能永遠也不會找到兄長的遺骨了!”
小馮想想也覺有道理,當下將明鏡負責這件案子的職員召集過來開了會,議定晚上的行動方案,當然還得跟宋士傑那邊打好招呼,讓警務公所晚上派輛車,假模假式地去丟屍骨,引朱家兄妹上鉤。
計劃已定,宋士傑那邊也安排好了,霍雲帆卻又把小馮叫了來,悄悄耳語幾句,小馮聽到一半,身子忽然一直,疑惑道:“這。。。。。。這樣好嗎?要不要跟宋警官事先知會一聲?”
霍雲帆連忙以手止之,囑咐道:“千萬不可,他是政府公務人員,你告訴了他,徒然讓他為難,再咱們這樣做也是做好事!”
小馮低頭想了想,也就不作聲了,只管依著霍雲帆的安排行事。
淡灰藍的天空,月亮藏進雲裡去了,只剩下黑魆魆的夜色籠罩著庭院,樹色蒼蒼,微風送來蘭草渺茫的香氣。
一男一女走近了,男的對女的說:“你在這裡守著,我去亂葬崗那邊盯著,看看警務公所的車什麼時候來,要是有閒人過來,你立刻大聲咳嗽,別再像昨晚那樣,被個叫花子纏上!”
女的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去吧,哥!”
“你在這邊自己也要當心,記得要有人,立刻叫我過來!”朱亞林對於深更半夜讓妹妹一個人呆在濃重的夜色底下,十分不放心,但是為了弄回長兄的遺骨,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戀戀地瞧了妹妹幾眼,轉身去了,朱沉香左右望望,寂寂的夜裡靜得快要擰出水來了,雖然冷清荒涼,卻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她的人,她衣裳單薄,夜深之時方覺寒冷透骨,不由自主地裹了裹領口,舒一口氣,倚在一棵**桐樹底下,給朱亞林望風放哨。
從不遠處的荒野拂過夾著荒疏的草木氣息的冷風,朱沉香吸了一口,只覺這伴著三分鬼氣的夜竟比白日嘈雜的熱鬧更有一分踏實感,她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涼涼的空氣,忽然,鼻尖一股巨大的熱緊緊地箍住了她,沉香反應了一瞬,才確定是被人捂住了口鼻,但此時想喊叫已然來不及了,事實上,就算是她喊叫出聲,也早已是來不及了的,因為在朱亞林和她來到這裡之前,明鏡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