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要以為只有他有屬下,我同樣也有。”
“那卑職現在就回所裡調集弟兄們來。”
徐陽叫住了正要轉身離去的陳鋒,淡然道:“讓周天去吧,要是你去,胡安來了見不到你,戲份就不會完美了。”
陳鋒很搞不懂徐陽心底想的是什麼,可不免有些揪心,“大人,此番跟胡安那狗雜撕破臉,恐怕事情會鬧到千戶大人那去。”
徐陽一臉無所謂,“只要他胡安敢來,他都不怕,我還怕甚。”
其實徐陽此次的目的就是衝著聲望,官場也就是戰場,沒有永遠的和睦,只要永遠的利益。
今日出了一個胡安,若是服了軟,不需多久就會出現第二個胡安,甚至第三個第四個……
哪怕鬧到僉事面前,他也在所不惜,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得從聲望點起,讓他們看看,讀書人也不是好惹的。
周天領命走了,回香樓的老/鴇跟妓/女早已避開躲在樓上,偌大的樓廳中就只剩下徐陽陳鋒以及三個下屬。
好在周天帶來的三人都是自己骨幹弟兄,完全能夠託付。
等待的時間有兩種,一種是度日如年,另外一種則是悠哉悠閒。
徐陽貌似此時已是成竹在胸,有種運籌帷幄的氣勢,臉上看不出半點慌張,反而悠然自得的吃起了茶水。
陳鋒幾人就沒有徐陽的氣派,儘管都不懼胡安,但在面臨風暴來襲前,心無論如何也踏實不下來。
徐陽吃茶的速度並不快,相反很慢,在吃完第三杯後,手中的茶盞還未擱置在桌上,屋外就傳來一陣躁動。
來了……暴風雨終於要來襲了,那就不妨讓它來的更猛烈些吧。
“咚咚……”
這是一陣來者不善的腳步聲,很沉重,更多的是急促,並且不能聽出其中蘊含的怒火。
不消片刻,一位飛魚服加身的漢子操著腰間繡春刀出現在徐陽的眼前。
想必此人就是那狗賊胡安了,接著,閆濤也讓人請了出來,不過是被抬在一塊破門板上。
對於閆濤,徐陽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方才跑的不是跟玩美女跟野獸一樣嗎,怎麼轉身就成了這副垂危將死的模樣。
該不會是裝的吧?
徐陽瞥眼從閆濤身上劃過,但在看到他身後的一片錦衣漢子,忽然笑了。
徐陽先發制人道:“胡百戶,請出近百人的陣勢,真是看得起我徐某啊。”
胡安一腳將身邊的椅子踹的奄奄一息,氣勢洶洶道:“你是該感到自豪了,徐陽,你這個半吊子的百戶今日倒是讓我開了眼界,連我胡安的人也敢揍。”
徐陽淡淡道:“對於一個盲目張狂的傻叉,揍了便是揍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好……很好,夠膽量希望你等下還能硬的起來。”
徐陽笑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講,要是真的的硬不起來那還不如將頭塞到褲襠裡,直接彎死得了。”
“那就別說我不顧情面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更何況兩人本就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胡安提腿就往徐陽踢來,徐陽仍舊是一副談笑風生的姿態,身子未曾移動過分毫,他知道陳鋒會出手。
所料不錯,可見徐陽的那二百三十兩銀子花的很透值,換來了能夠推心置腹的兄弟。
陳鋒同樣順著一腿擋了過去,“想要傷我家大人,必須先問過我。”
胡安火上眉梢,“你這是找死,既然這樣,那我這就拿送你給閆總旗賠禮。”
針鋒相對,一觸即發。
然而這時,徐陽卻是悠悠說道:“年輕人何必整天打打殺殺,不如坐下來聊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