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官字號味道十足的酒店依然是很多人仰視的物件。
當公安居然當到來偵查港商行蹤,而且要全程跟蹤,不得暴露,這還真是一樁新鮮事兒。
新鮮事兒歸新鮮事兒,但是徐兵卻很憋氣,本職工作不幹,卻來泡到這裡,這算哪門子事兒?
可是連童隊,不,現在應該叫童所都親自來,他還能說啥?
大概是感受到了徐兵的焦躁不安,童立柱拍了拍徐兵的肩膀,“別在這裡給我磨皮擦癢,今兒個咱們任務就是要跟著他們,幾個人你都見過面了,咱們任務就是要跟緊,不能跟丟,看看他們去哪兒。”
“童所,難道說咱們還能把這些人綁到咱們南潭來投資?腿兒生到他們身上,他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們還能管得到?”徐兵沒好氣的道。
“嘿嘿,徐兵,你小子,搞公安工作是塊料子,但是比起你那個老同學來,這腦瓜子就差了不止一點,話說回來,連我也得佩服你那個老同學,也不知道他腦瓜子裡咋就這麼多門道兒,劍走偏鋒,但卻是見血封喉,高手啊。”童立柱嘆了一口氣,“我敢打包票,你這個同學日後前程不可限量。”
“幾年不見,為民變化讓我們這些同學都無法接受了,他高中在昌州讀的,大學又去了嶺南,這其中的際遇就說不清楚了。”
徐兵臉上也流露出回憶的表情,說實話之前他對陸為民印象也不是很深,初中時代本來各人性格都還沒有定型,而高中時代陸為民卻已經到昌州去讀書了。
童立柱正欲提醒一下徐兵該好好和他這個老同學搞好關係,日後說不定就有大用,目光卻瞥到了幾個人影從電梯間裡出來,“來了,徐兵。”
“童哥,看來他們真要分乘兩輛車啊,會不會兵分兩路?”徐兵和童立柱不動聲色的跟著一行人出了門,看到門外兩輛賓館提供的包車,“幸好我們準備了兩臺車。”
“看樣子有可能,如果他們有一路去淮山,我就跟著去淮山,你跟著他們回南潭,這會兒你去給縣裡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讓他們注意。”童立柱吸了一口氣,這陸為民料事如神,考慮也是周到,算計事兒算計得如此精準,也難怪這麼年輕就能如此耀眼。
接到電話的陸為民立即向馬通才報告了這一情況,按照路程時間,從昌州到淮山需要四個半小時,到南潭這需要接近五個小時,也就是說他們會在下午三點到四點之間分別抵達淮山和南潭。
“為民,這事兒我可真是忐忑不安啊,真沒想到香港人也這麼狡猾難纏。”馬通才興奮中夾雜緊張,搓著手在辦公室裡踱步,這私人農家小院地面也就是三合土地坪,現在也就只能湊合著。
“馬主任,這不是狡猾,換了你要拿錢出來往外砸,你不也得看看這砸錢的地方值得不?幾百上千萬砸進去也得要砸出來一個水花不是?港商也不是傻子,他也得評估這投資能不能賺錢,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來,這是關鍵。”陸為民笑著道:“假大空的面子活兒對於他們來說毫無意義,就一個詞兒,賺錢,怎樣最快賺最多的錢,就是他們來內地投資的目的,把握住他們這一點心理,就能做好招商引資工作,其實我們的工作也一樣,立足於怎樣能投其所好,讓他們認為在我們這裡能夠最穩當的賺更多的錢,就成功了。”
馬通才雙目中掠過一絲精芒,顯然是很認同陸為民這番乾脆實在的觀點,不愧是在嶺南那邊體味過改革開放潮頭滋味的角色,能夠最準確的捕捉到這些投資商們的心態。
“嘿嘿,為民,有這番話,我心裡就踏實許多。不算林錦記,這也算是開發區開張以來第一戰吧?不瞞你說,這事兒我都不敢向安書記、沈縣長報告,就連呂縣長那裡我也只是含含糊糊漏了一點風,不敢明說,我就怕這弄砸了,我就是百死莫贖其罪的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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