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皮革製成的棕色夾克和褲子,看上去像個假小子,並且很脆弱。但是她那自然的、絲毫未加修飾的優美與可愛以及年輕人的輕快也許會被些許邪惡所抵消掉,因為莫利恩在御風而行者最邪惡的時候見過他,沒有人在這之後能保持百分之百的天真無邪。
目睹過伊薩誇絲毫不留情的屠殺暴行就等於從你身上殘忍地掠走了純潔。但是莫利恩卻成功地渡過了難關,與探索者亨利·勞倫特·德·瑪里尼生活在一起。是的,人類是脆弱的,終究會面臨死亡,但是莫利恩卻擁有一種力量和能力;她是大自然的自由生靈,無論在哪兒都能夠與一切生命進行溝通。這是她的能力,所以她看上去和圖基斯以及它的孩子們非常默契。
對於科塔那的邀請,莫利恩說:“好呀,但是請不要再問我有關紐米諾斯的事,或者是我們在德羅莫斯冰|穴中的歷險,那是個恐怖的回憶,我寧願忘掉它……”然而片刻之後,從她的大眼睛裡傳出一絲笑意。
在波利亞,這時正是9、10點鐘。這一天很寧靜,而且出奇地晴朗,將“晴朗”一詞用在這裡,不是十分準確,因為在波利亞沒有真正的白晝。這是一個失落在永久的膝隴之中的世界,尤其是在它的北部地區。那兒聳立著高原廣;周的蜂窩狀岩石堆;那兒聳立著一塊露出地面的巨大岩石。隨著時光的流逝日漸消蝕,形成平平的頂和陡峭的邊沿。這是自由的波利亞人民反抗伊薩誇和他的風之子們的最後一個城堡。
科塔那提到的高臺嵌在這些熊鬥士訓練場的牆上,穿過拱門,一直延伸到洞牆最接近高原正面的地方。這是許許多多觀察哨中的一個,寬寬的邊沿上有許多從堅固的岩石上切鑿而成的長凳;越過一堵只有齊胸高的牆,在科塔那和莫利恩的另一邊就是空氣和一個陡峭的坡面,從那兒直落一百多英尺就可到達高原冰霜覆蓋的碎石堆般的山腳。
那兒非常冷,時不時會有從北部平原吹來的冷空氣經過,所以莫利恩一邊與科塔那說話,一邊不停地動,在陡峭的高臺上走來走去,間或停下來,探出頭去,瞥一瞥遠在下面的平緩雪坡上的動靜。而科塔那卻像高原上的大多數人一樣,不為寒冷所動,只是抱著雙臂,一臉嚴肅地站著。
過了片刻,他說:“不,我不會問有關波利亞月亮的事,你的出生地紐米諾斯或是西爾——伯——胡——特統帥和你們其他人打敗冰祭司的地方——德羅莫斯。你和統帥本人都曾告訴過我,我現在記得還很清楚。當我的孩子們長到能夠理解它的時候,我會將這個神話講給他們聽。並且當他們的母親翁塔娃變老,而我也變得滿臉皺紋、面板粗糙的時候,我們的孩子會將這個神話告訴他們的孩子,這就是傳說,這就是它們的存在。這一次,我想了解自從上次你到這兒以來見過的地方。是什麼把你帶回到這兒來的?我知道你的丈夫是位術士,很難理解他的行徑,所以如果你覺得並不失禮的話,我還想知道是什麼使他感覺不舒服?當然我無法減輕由此產生的痛苦,但是如果我能……”
莫利恩衝動地踮起腳尖抱住了這個高個子印第安人的脖子:“難怪漢克·西爾伯胡特、翁塔娃、那些熊和你的人民那麼愛你。你臉上嚴肅的表情騙不了我,科塔那,那只是個面具。你和你的傳說、勇敢行為的神話。你是個浪漫的人,僅此而已!如果你有這個能力,你會獨自擔起整個高原安危的重任。在你說起漢克的時候,就好像他是個神!他是一個從地球來的人。既然漢克和你完全一樣,那麼我又怎麼能夠去責怪你呢?有時候他說起你是如何殺死叛徒諾桑的時候,我想你真該去聽聽,然後等他親眼見到你搶走了他的榮耀並且原諒你才罷休——”
科塔那輕輕地把她推開,對她衝動的言行揚起一邊的眉毛,但是她看得出科塔那非常高興——他幾乎笑了出來。
“西爾-伯-胡-特統帥……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