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那身穿白色衣袍的老者一臉冷峻的哼了一聲,道:“小小年紀心腸便如此歹毒,這一腳下去,別人一生的幸福便毀了,你一個女子,怎能下此毒手?”
向晴想要開口,迎著對方那雙凌厲的眸子,卻心頭狂跳了一下,有種無法開口的壓迫感,竟然不敢立刻開口反駁,而就在她心中覺得極其委屈的時候,耳旁卻傳來一個聲音,淡淡道:“這位老人家說的好,向小姐剛剛羞憤之下出手,也不過是發洩別人之前對她的羞辱,是情理之中做出的反應舉動而已,但這的確有點過分了,可相比白孝廉白公子之前的所作所為而言,向小姐似乎並沒有什麼過錯,剛剛向小姐只是因為心中氣憤才這麼做的,可在這之前,白公子對向小姐的所作所為,卻似乎是某種扭曲變態心態的驅使,要說心腸歹毒,似乎也應該先批評一下白公子之前的所走所為吧,怎能顛倒順序,胡亂指責?”
說話的人自然是寧無缺,在這裡能切敢幫著向晴說話的人,也只有寧無缺了。
向晴心裡本來受了極大的委屈,再讓張鴻鈞剛剛出手以及出言這麼一嚇唬,心裡憋了極大的委屈沒處發洩,此刻聽著身後男子的聲音,心裡得到了極大的安慰與滿足,只覺得心裡剛剛還空蕩蕩委屈無比,此刻卻突然有個為暖的港灣讓她覺得非常安全舒服,這種感覺讓她想起了在父親身邊時候的感覺!
白雲瑞被寧無缺的這番話說的老臉微微一紅,說實在的,寧無缺所說屬實,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這個不孝的兒子引起的,要說到指責與教訓,還真的只能先教訓自己那不孝的兒子,因此面對寧無缺的鏗鏘言辭,他白雲瑞也無話可說,只能尷尬的咳嗽一聲,將目光扭向一旁。
倒是張鴻鈞眉宇間神情陡然間變得越發冷厲,一雙深邃迥異的眸子如鐳射一樣陡然間射在寧無缺的臉上,一股令人壓抑到窒息與作嘔的氣息無形中席捲而來,包裹著寧無缺的身子。
寧無缺淡然一笑,迎著張鴻鈞那迫人的氣勢,他心中雖驚,卻豪不顯慌亂,淡淡笑道:“怎麼,難道老人家覺得我說的不對?還請老人家指教!”
寧無缺表色平靜,淡定從容,這份淡定從容的氣魄讓張鴻鈞內心深處深深吸了口氣,數十年來,他還從沒遇上過一個年輕人在自己這等強大的氣勢壓迫與威逼之下還能如此鎮定從容的,而更讓他感到詫異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長相與神態讓他看的輕輕處處,但整個人卻如同籠罩上了一層迷幻的模糊色彩,根本就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人,更看不透他擁有著多大的底氣與依靠!
但有一點張鴻鈞知道,眼前這年輕人,的確如最近的傳說所言,是一個絕對的天才,一個絕對讓任何對手都能感到一定壓力的厲害角色,就憑他剛剛閃電般拉開向晴的那種詭異手法就可以看出,這個年輕人不是一般人可比。
張鴻鈞鼻息中發出了一聲冷哼,淡淡道:“年輕人鋒芒畢露,好一柄銳利的寶劍!”
寧無缺淡然一笑,靜靜的坐在那裡,將向晴拉到身邊,笑著看向張鴻鈞道:“老人家年事已高,卻依然這麼大的火氣,當真是老而彌堅,好大的戾氣!”
張鴻鈞聞言眉宇間猛然收縮了一下,他堂堂六十幾歲的人了,什麼時候被一個晚輩如此教訓過,而且這樣的話,也只有他親大哥張司徒這麼說過他,而此刻,眼前這個年紀不超過二十五的年輕人卻也用這種語氣說自己,話語雖然聽上去沒有什麼,但實際上他卻明白,寧無缺在笑他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與年輕人計較,更與向晴這麼一個年輕小姑娘計較,簡直就是白活了這麼一把歲數,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恥辱!
張鴻鈞身上那股暴戾的氣息潰散出來,在場所有人,包括寧無缺在內都感到一陣膽戰心驚,尤其是白雲瑞和向晴等人,這輩子算是真正遇上了一次所謂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