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昨日父親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偏幫臨晚鏡,而忽視同樣身為侯府女兒的自己。
“大師問那丫頭作甚?”老夫人也是一愣,完全沒有想到,在她把臨夢琪推出去的時候,人家想見的卻是臨晚鏡。
一提起臨大小姐,老夫人心裡就不喜,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基本的微笑,說起“那丫頭”的時候,語氣也頗為慈愛。
“貧僧聽聞大小姐前些日子已然回府。”照理說,接待客人的時候,老夫人應該派人請大小姐出來才對。
“那丫頭每天都呆在攬月樓不出來,別說是您,我這個做祖母的也見不得她一面。這會子,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若是大師要見她,我差人去叫她過來便是。”
那丫頭到底有什麼好,就連釋苦大師來府,也點名要見她。難道,只因為她是侯府的嫡女嗎?就算是侯府的嫡女,難道比她這個侯府的老夫人還要有面子?
剛剛聽管家來稟報釋苦大師到訪的時候,她就是故意不派人去叫那丫頭來的。沒想到,這會兒還是得讓她前來。
若是她言行不端,惹怒了大師可怎生是好!
“那就多謝老夫人了。”他來侯府,本來目的就是為臨晚鏡能過去為景王施針祛除他體內的餘毒。
見不到侯爺,見到她本人也不錯。看定國侯對這個女兒的態度,只要臨晚鏡同意,她就算要去皇宮揭瓦,恐怕定國侯也不會阻止。
“只是,我這個大孫女自從三年前出事之後,傷了腦子,有些不懂規矩,若是等會兒她有得罪大師的地方,還請大師見諒。”
老夫人這意思,是說臨大小姐腦子有問題?釋苦大師有些不明所以,昨晚見到,那丫頭甚是聰慧,分明什麼事都沒有啊。
他也沒接話茬,只是笑了笑。安靜地品茶,不再開口。弄得老夫人也不好意思再提讓他為自己卜算卦象的事情。
老夫人不好意思,李香香倒是想開口,卻被自家女兒攔住了。她已經出過一次醜,哪裡還肯讓自家孃親再出一次。
見她們不說話,一直在侯府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三姨娘卻是溫聲細氣地開口了。
“大師,妾身柳如是見過大師”說著,還對釋苦大師盈盈一拜。
柳如是人長得與月彌有幾分相似,但沒月彌漂亮,只能算小家碧玉。而且,身體極弱,走起路來如同弱柳扶風。
“夫人可是有事?”一雙睿智的眼睛落在柳如是身上,彷彿能將她看穿一般。
此女氣血不足,是懷孕的時候受過傷?
“妾身聽聞大師精通歧黃之術,可否請大師為小女看一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叫住:“柳姨娘!要給女兒看病,難道侯府裡還請不起大夫不成?釋苦大師何等身份,讓大師給你女兒診病,也不怕折了她的壽?”
老夫人一聽柳如是想讓釋苦大師為三丫頭診病,臉色更加難看了。
原本她就是不請自來,這會兒竟然還有膽子請大師為一個區區庶女診病。
問題是,她都沒敢開口讓大師替自己診一下脈,一個身份低賤的庶出小姐,難道還想爬到她前頭去不成?
“老夫人,妾身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每一個大夫都說夢薇是先天不足,可開出的藥,沒有一個能見效的。妾身作為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女兒天天泡在藥罐子裡身體卻怎麼也不見好,心裡疼啊。老夫人,求您讓釋苦大師為夢薇看看吧。她好歹也是您的孫女啊。”
柳如是被老夫人一吼,立馬拉著自己女兒跪了下來求老夫人,一邊說一邊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這個老太婆不想自己的孫女好嗎?侯府沒拿銀子給她看病,還是沒請大夫?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祖母惡毒,故意想害三丫頭,所以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