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在景王看來,就非常不滿了。
當丫鬟是怎麼當的?平日裡當真是鏡兒對她們太好了嗎?連給自家小姐佈菜,都不知道把魚片裡的刺給剔出來。
不過,他倒沒有說畫兒什麼。她不會做正好,他來!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見高大上,冷酷炫的景王,理所當然地夾過臨晚鏡碗裡的那塊魚,認認真真地剔除魚刺,剔完之後,才又放回她碗裡。
銀鈴就坐在臨晚鏡下手,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見景王的一舉一動。同為女子,原本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看到這一幕,卻也有些食不知味起來。誰說景王就一定不好?他這般性子,雖然冷漠孤僻了一點,身體帶疾,可起碼對心上人好啊!看他為臨家大小姐剔魚刺的動作,細緻而專注。
有那麼一刻,銀鈴甚至覺得,夙鬱流景是這個世上最英俊的男人。只因為,他寵愛喜歡的女子入骨,事事親力親為。
在很久很久之後,銀鈴都在感嘆,此生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卻再也不見一人,能比得上夙鬱王朝的景王,對妻子,之用心!
那個時候,臨晚鏡與夙鬱流景,已經是整個龍騰大陸巔峰一般的存在。他們的恩愛,家喻戶曉。
但是,很多人也只是聽他人言傳,卻不曾親眼見過。親眼見過的人,很少有會講出來的。因為,那種兩個人在一起,就自動遮蔽了周圍所有的感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用言語來形容。
見過的人,說得最多的也就是一句——景王與王妃的世界,外人不可觸及,只能景仰。
整頓飯吃下來,都是臨晚鏡心安理得地吃,夙鬱流景心甘情願地伺候,毫無違和感。
而子虛道長與常公公,都在心裡非常有默契地想:太后娘娘,就算是您要了臨家大小姐的命,只怕也找不回自家兒子的心了。
這個時候,他們反而不太贊同太后對臨家大小姐動手了。因為,就算太后只動了臨家大小姐一根毫毛,也有可能招致自己與小兒子的反目成仇。
這頓午飯,可以說明一切。
有句話叫做——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回去一定要勸太后娘娘不要對臨家大小姐動手。就算要動手,也要換一個方式。比如,破壞她在景王心目中的形象,進而,破壞她在景王心中的地位。
否則,永遠都不要對其動手。
景王與觴帝不同,他真的是可以為了美人不愛江山的那種人。不管,這是誰家的江山!
臨晚鏡吃完,景王碗裡的東西一口都沒動。
當然,他現在還戴著面具,確實不好用膳。
“阿景,你去我的攬月樓吃飯,我先出去看看,老爹有沒有回來。”放下筷子,臨晚鏡對夙鬱流景道。
至於桌子上的其他三人,她只是笑著道:“子虛道長,常公公,我侯府的飯菜還算合二位的心意吧?”
“甚好,甚好。”二人訕笑著回答,此時已經歇了要對付臨家大小姐的心思。
只是,臨家大小姐非要等侯爺回來,然後一起進宮,讓他們始終有些心塞啊。到了皇宮,見了太后,他們可就是辦事不利了!
常公公恨不得站起來問臨晚鏡,能不能打個商量,今兒個的事情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可惜,臨晚鏡是不會答應的。
這麼一個好機會弄清楚“臨夢琪”與翠屏的身份,她又怎麼能錯過呢?
“既然如此,二位就多吃點吧。”
說完,也不等他們的回答,臨晚鏡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臨管家方才在外面給她使了個眼色,應該是有關臨老爹的事情。
到了外面,臨管家確實等在那裡。
“管家,如何?”看臨管家這沉重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