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的小孩?”
我笑了笑,沒說話,心底倒也有些欣慰。
“我可以派人給他們置辦一處地場。”
“算了吧。也許這樣對他來說是好的。”
他想了想似乎也覺得有道理。
“你今天怎麼這麼仁慈?”我沒來由地想逗他。
他劍眉一挑,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知道我的好了?”
我好笑地扯了扯唇角,沒說話。
他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把抓起我的手,“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杭州城裡最不缺乏的就是他所謂的“好地方”。
或水光瀲灩的西湖,或古老的寺廟,冗長的鐘聲,或繁華的街道,或瑤樂飄揚的樂場,和著節日的喜慶,處處人頭攢動,笑語飛揚。
……
接下來的兩日裡,我在他的帶領下,幾乎馬不停蹄地將杭州城裡逛了個底朝天,印象裡不過是個概念杭州城在我的腦海裡漸漸清晰起來,這座江南一帶最為繁華的城池,果然如傳說般欣欣向榮而又不失美麗。
可惜的是,因為時間有限,在每個地方都只是略作停留,在每個地方的精華部分觀賞一番就走,好像我兩天來所經之地沒有一個不美妙,如此越發曾加了我對杭州美景的嚮往。
怪不得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果然名副其實啊!
可轉念一想,我們如此急不可待地賞遍美景,倒讓我有種透支生命和歡愉的傷感,彷彿一起快樂夠了,接下來等待著自己的都是悲傷。
不是有個詞叫樂極生悲嗎?
坐在寬敞而華麗的馬車裡,看著道路兩旁匆匆掠過的陌生景物,我不由得開口向身邊的人道,“老爺夫人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們昨晚不回去,恐怕他們不高興。”
江闊像狐狸一樣狡猾的笑了,“沒關係,只要你給他們生個孫子,就可以交差了。”
我嗔怪地給了他個白眼,臉卻騰的紅了。
昨天晚上,我們住在一處北面臨水,南面依山的巨大宅子,裡面傢俱物什一應俱全,院子裡有花有草,尤其是幾棵高大的梧桐深得吾心。
靜謐,悠閒,的確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這座有數十個房間的宅子除開他的侍衛,只住了我們兩個人,他堅持要和我住一個房間,我屢次推拒無果,只得聽他的。
同在一個屋簷下,甚至同睡一張床榻,我原本有些緊張,但除了疼惜似的親吻和擁抱,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呵,臉紅了?”江闊得逞的聲音將我從思緒里拉了出來,“逗你的。爹孃很支援我們的做法呢,他們恐怕還希望我們多在外面玩兩天。”
“嗯?他們知道啊?”
“當然,”他理所當然地看我一眼,“我回杭州才兩年,你當真以為這些好玩的地方我都去過?”
“什麼意思?”
“是他們告訴我的。”
“啊?”我吃驚不小,“你說老爺夫人告訴你我們應該到哪些地方去玩?”
“叫爹孃。”他眉頭皺了皺,不悅道。
“我還不習慣呢。”我小聲道。
他輕笑了一聲,“會習慣的。”
“過節了肯定生意很好,你陪我出來玩,不會有事嗎?”
“不是有‘三部’麼?他們都是很有本領的人。我忙了兩年,閒這麼幾天能怎麼著?”
“你為什麼這麼急著帶我逛杭州城?”好像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
他沉默了一會,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答道,“因為我想讓你把這裡當做家,真正的家。”
他的眸光太深沉,讓我不由得避開視線。
“這裡比蘇州美,比蘇州繁華,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