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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從某個地方冒出來,告訴我,今天晚上某一句話說對了,某一個表情做錯了,怎樣會更好。

我虛心的聽著,對這個江管家的心理已經由防備變為了虛心求教。

反正他們的江大少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看中一個人替他生孩子的。而江管家的話似乎的確能幫我躲一些厄運。

比如,在江少爺怒喝,“怎麼這麼晚!”的時候,不是沉默,也不是單純的道歉,而是,無比真誠的道,“我想給少爺換個口味,所以多花了些時間。”

再比如,在江少爺習慣性的說“我沒吃中午飯。”的時候,不再無動於衷,而是細心並迅速的給他舀些流質食物。儘管這話似乎不是跟我說的。但如果我真的把這個動作實行得恰到好處,那麼這天晚上就會好過些。

再比如,在每晚他彈完琴的時候,跟著葉芙說一句,“少爺的琴藝越發精進了。”

儘管他似乎完全沒聽到我說話,但是他的臉色真的會好些。

……

總之,就是把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當作是對我的指使,那麼就差不多了。

這就是所謂的察言觀色吧?我現在大概離名副其實的丫鬟不遠了吧?我自嘲地想。

哎,在這樣的地方生存,似乎的確有技巧的,絕不能為所欲為,暢所欲言。

然後每天晚上在我差不多洗漱好的時候,小夏都會叫開我的門,給我送“晚餐”。

可惜就像江大少爺習慣性的不用午餐一樣,我開始固執的吃不進晚餐,一點也吃不了。

為什麼呢?每次服侍他吃飯都是神經高度緊張的,這樣之後怎麼能吃的進呢?我覺得飽得很。

以至於後來漸漸的成了習慣,在往後的好幾年裡,我始終固執的只吃早飯和中午飯。這是後話了。

我一律把點心打包帶到臨淵那裡去,臨淵顯然對這些稀奇的東西沒大興趣。每次照樣做好早飯,象徵性的吃一兩塊。

剩下的怎麼辦呢?我和臨淵一致認為扔了太浪費,於是在我的強烈建議下,第二天臨淵琴房後面的小院裡出現了一隻非常可愛的金黃色小貓咪。

於是那些高階的點心,一一進了這隻幸運的小貓肚子裡。

有時候想想覺得怪對不起月兒的,每次都讓小夏告訴她不要再送來了,可第二天依舊來。我想親自跟她說,可總是找不著機會,月兒這幾天似乎很忙,總也見不著人影。

——我一直以為這些點心是月兒送來的。直到八月十二的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拉開門,發現外面站著的不是小夏,而是——江闊。

我詫異地看著他,有些尷尬,這還是他衝我發火以來兩個人第一次獨處。而且他好像一直對我……挺不好的。

他黑著一張臉,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很從容。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要不要像每天晚上一樣擺出一副順從的面孔,嘴巴就提先一步做出了反應,“怎麼是你?”

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依我往日的經驗我就知道他要生氣了。而且……這不是把月兒出賣了嗎?

他的臉果然更黑了,不過沒我想的那般勃然大怒。

“你不會真的以為下人可以給你送這樣的點心吧。”說著把一個東西遞過來,我接過來一看,是點心!

原來讓小夏送點心的人不是月兒,是他!小夏怎麼不告訴我?還有這又是什麼意思?!

他顯然沒把我的疑問放在眼裡,他或許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呢。

“那是防凍傷的。”語氣奇怪得很,像是多不情願。

我低頭看了看比往常多出來的那個瓶子,沒作答,也沒有笑,我想我過慣了安穩日子——不用單獨面對他的日子,以至於忘了往日裡跟他的相處模式。

“不是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