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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己是最幸福的了。”

這一刻,我完全沉醉在啟凡的溫柔鄉里忘記了一切,一個女人能被自己愛的男人如此這般重視,是何等幸福的事啊。

我就是這個幸福的灰姑娘!

生活繼續。

好象所有的事情在一夜間的暴風雨之後,突然就恢復了平靜,留下了一些事是而非的悵然。

啟凡每天去診所,大部分的時間陪在我身邊,有時我會去診所看他,看他面對形形色色的病人,也有空一起去看苦婆跟苦兒。何秦安每隔兩天就會打一次電話來告訴我們安依雲的情況,雖然說安依雲還是老樣子,但是她跟何秦安在一起,我們放心。我見過何秦安,是在啟凡的診所裡,一個乾淨而且斯文的男人,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臉,就是個子矮了一點,比安依雲高不了多少,但是看得出來他很愛安依雲,一說到安依雲的時候,他臉上雖有無奈,眼裡卻有激動的光。

溫可原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再不跟我聯絡了,我給他打過電話,自從那次他說要去北京後一直關機著,就好象突然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一樣。我常常想起他,想起他第一次在電話裡說要拍我的《七根蠟燭》,想起他在黑暗中親吻我在唇邊留下淡淡菸草氣味。我常給他發資訊,他從來沒給我回,我依然給他發,就象在跟自己的心靈對話。有時候,想念一個人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跟別人沒有關係,不管他在哪裡,把這份想念放在心底深處沒人打攪的地方。這樣很好。

生活過得平淡,但是安然。我開始給一些雜誌寫稿,不再寫恐怖,我答應過啟凡。以前碰到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在突然之間消失了,就象溫可原一樣。我有時候懷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好長又好象很短的夢,如今,夢醒了,一切又回到從前,什麼都沒改變,只有安依雲的病情沒有氣色,還有溫可原的影子已經烙在了心底,抹之不去,徒增幾許傷感。

人有時候真的是很脆弱的動物,每當我獨自在黑暗中默默為溫可原留給我半真半幻的回憶而淚流滿面的時候,我總執著的相信他是真實存在的,他總有一天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可是我的等待一天一天被殘忍的瓦解,最終破碎,他什麼也沒留給我,甚至一張照片。

春節的前幾天,每家每戶都忙著置辦年貨,我跟啟凡沒買什麼東西,因為還沒結婚,而且過年肯定是要去他父母家的,本身啟凡一些朋友買來的東西都已經夠多的。我給憶南還有母親寫了兩封信,寄了幾本有我的文章和照片的雜誌,這麼多年沒見到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以前寫過信給憶南,但他從來都沒回,只在三年前接到過憶南的一次電話,他簡簡單單說了兩句就掛了,因為打的是家裡的電話,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打來的。這個冷漠的男孩如今也該長大了,整整十年了,我不知道見到他還能不能認得出來。他也該結婚生孩子了吧。

年三十那天,我跟啟凡很早就去了苦婆家,給他們買了很多東西,還給了苦兒一個紅包做壓歲錢。她家裡很熱鬧,有許多人給她們送東西,啟凡要接她們一起回家過年,苦婆執意不肯,我們看有那麼多人陪著她們,也就隨著苦婆的意了。

到啟凡家已經快要中午了,他父母對我的態度轉變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何秦安跟安依雲也在,安依雲仍是那副樣子,但她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非常的溫馨。啟凡的母親說,啟凡的事業穩定了,又是家裡唯一的兒子,該找個日子結婚了,然後商量了一下在五月份先訂婚,讓我跟我的父母也商量一下,我立刻難過起來,啟凡的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的家庭情況,我要怎麼跟他們說?他們又是否能夠接受?按照啟凡父母的思想本來同意娶個外地女子就已經是最大的破例了。啟凡握住我的手給了我一個放心的微笑。

晚上我跟啟凡,何秦安,安依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