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段時間,全力以赴我媽的事,暫時退出《風情》一片了,總是這樣臨時被家事叫走,工作效率不高,影響也不好。第一集,我堅持做完,後面的就不再跟了。”
邢總拿起一支筆,在手中旋轉著,“我覺得你能處理好,這樣吧,你先休幾天年假,第一集結束後,本來需要你出差的地方就不多,試一試能不能兼顧,到時候我們再說。”
“這部片子,前期你付出心血不少,現在退出,不會遺憾嗎?先做,先試,隨機應變,同事們也會給你幫助的。”
話說到這份上,陳雨不能做更多表達了。她低下頭,輕輕說,“那我先回家了。”
見她要走,邢總從老闆椅中站起來,說了聲,“陳雨,你等一下。”
邢總轉身向沙發一側的矮櫃,彎腰開啟玻璃櫃門,她蹲下在櫃中翻了翻,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西洋參。
盒子加參,頗有些分量,邢總捧著它,遞給陳雨,“還是上次手術,別人送我的。一共送了兩盒,我吃了一盒,還剩一盒,這盒送給你母親,手術後,長氣力,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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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雙手接過,想起邢總上半年做完乳腺手術,休養完,便投入工作,不由得一陣慚愧,她道一聲,“謝謝!”
陳雨帶著人參出門前,邢總拍了拍她的肩頭,以示鼓勵,“不要怕,有什麼事開口,工作上可以,生活上也可以!”邢總說,“遇到一點困難,馬上想著撤的人不是你,陳雨。”
第二天下午,陳雨約了沈金金,於暢聊茶館見。
暢聊位於北京光華路17號院的對面,中式裝修,姑娘們統一服飾,統一發型,均穿著鵝黃色半袖衣衫、翠綠百褶長裙,白色淺口繡花布鞋;盤著頭,髮髻上插根不知真假的碧玉簪子,簪子上綴著一串流蘇,隨主人扭動的腰肢,一步一搖。
陳雨坐在入門右側第二桌,米色桌布、米色沙發,小桌上,擺著一盆綠植,一個黑色雲朵形茶盤,一壺兩杯居茶盤之中,這套茶具名為柿柿如意,壺和杯刷著朱漆紅釉,紅燦燦,做成柿子狀。
“正山小種?”陳雨梳個短馬尾,穿件破洞海魂衫,像個流浪歌手,她舉著茶單,峨眉一挑問。
“正山小種。”坐她對面的沈金金表示同意。沈金金碎花裙的雞心領開口略大,露出她大面積雪肌,一顆大溪地黑珍珠像一滴淚落在她胸口,淚旁邊還有滴小淚,是她的痣。
“正山小種。”服務員微笑確認,簪子上的流蘇隨她點頭上上下下。
幾分鐘後,服務員拿來茶葉和水,準備沏茶。她才抬起手腕,擺開架勢,要做茶藝表演,被陳雨打斷,“泡就行了,不用說吉利話了。”服務員一愣。
“講解茶道也不用了,”陳雨煩躁得揮揮手,腦後的馬尾搖晃如紡錘,她再次強調,“泡就行了。”
須臾,澄紅色茶湯如一道水線,既彎又直,落在紅色杯盞中,像一塊紅色溫潤的玉。服務員一人一杯,分在陳雨和沈金金面前,默默離去。
陳雨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她沒說話,暢聊外是車水馬龍的光華路,她對著車輛、人群、紅綠燈,出了會神,被沈金金叫回。
“喂!”沈金金揮著檀香小扇子在陳雨眼前扇了扇,“叫我來,讓我看你嘆氣?老邢沒準備你假?”
“哎!”陳雨真的送出一聲嘆氣,“準了,只休年假,不能退出。”
說著,她從擱在一旁的黑色殺手包中抽出一張醫院報告單推到沈金金面前,沈金金雖然找知道結果,拿到單子,看見實物,還是動容,“哎!”她回送了一聲更重的嘆息。
沈金金是個白皙豐滿的女人,三十出頭,來自西北,擁有西北人的爽朗、大氣,面板水嫩卻堪比江南女子。
一雙秋水眼,時刻含情脈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