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沒有老家做後盾,我能走出來嗎?有你們嗎?”陳抗美今晚一定要把話說透,“我跟綠江親戚的關係就像你和陳雨的,難道這麼多年,你幾次三番找陳雨借錢,也說是吸血?”
尷尬。
“爸,我姐才還了我三萬。”陳雨趕緊說明。“就是!”陳晴理直氣壯。“不扯淡了,我話撂在這,如果你能幫陳懇孩子上學事情搞定,我以後不提你們對他有義務,兄弟姐妹直接幫忙是應該的啊!不能忘本啊!沒有你二叔二嬸,爺爺奶奶的養老、入土誰解決?你們媽媽的墓地誰張羅?家裡有事,馬上調兵遣將,二慧就來做小保姆,這不是家鄉的恩情嗎?這世上最珍貴的是血緣!是血緣!”“行行行,你說的都對!”陳晴拱手。
郎因把紙筆遞給陳雨,在她耳邊悄悄說,“你們這架勢,有啥事,今天就把字據立了吧,省得日後麻煩。”
陳雨站起來,“好了,都別說話了,聽我的。爸,這麼多年,你的心結,我們都明白。沒人想讓你對不起誰。今天,咱家,人都在。要不,寫個字據,大家都放心。陳路是我們的親侄子,和甜甜、壯壯都有血緣關係。姐,多費心,保證他的入學,我謝謝姐,這幾年,媽不在,過得都不容易,但都挺過來了。另外,我們姐倆一起保證,你們在世,我們永不出售平和花園的房子,爸要是不在了,衛阿姨也能一直住。好不好?”“時間不早了,我還想帶你們看看光華路的夜景,中國尊啊,大褲衩啊,這塊兒是我最喜歡的北京。”
情節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當晚,衛秀梅成為最大受益者,字據交在她手中,沒有印泥,陳雨從包中取出口紅,在食指和姐姐的手指上分別一擦,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