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勁,直覺的,她摘下墨鏡。
終於,她知道這“沒品”的男人笑些什麼了。老天!她的鏡……她的墨鏡居然掉了邊鏡片,也就是說,這造型以帥氣為訴求的墨鏡上有一邊是沒鏡片的,那麼……她方才的模樣不是像恐龍,而是像熊貓!
哦,上帝!這種該一頭撞死以遮羞的“代志”,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紅著臉,戴舫宸有些惱羞成怒了,“狀似”熊貓已經使她夠困窘的了,這該死的男人的笑聲更令她成為注目焦點,唔……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太好笑了!我……哈……忍不住……”閻焰笑到腸子都快打結了。沒想到機場來接人還可以遇到如此“精彩”的笑話,好久沒笑得如此開心了!哈……
“忍不住是嗎?”這個殺千刀的。“那麼我幫你忍住——”語畢,她在閻焰還會意不過來的同時,一巴掌火辣辣的甩上他的臉。“你去死吧,臭男人!”
這巴掌奏效了,使得笑到幾乎瘋掉閻焰的笑音效卡在喉嚨,笑意僵在臉上。
這女人真打?!她居然敢打他?!閻焰訝異的愣了下。
“這不是忍住了嗎?It�seasy。”說著,戴舫宸冷冷的瞪視他一眼,再度旋過身去,臨走前回頭撂下話。“小小的教訓,以後再無法控制自己沒啥風度的笑聲時儘管找我,我會免費替你止笑。”
“你是誰?”他頭一次被女人打,不留個名字紀念有些對不住自己。
“歐爾頓,戴舫宸。”敢教訓人還怕人找麻煩嗎?她戴舫宸一向敢作敢當。
她側低著頭輕甩著長髮,微略自然捲的長髮在風中輕揚。目送著她離去的傲然背影,閻焰用手撫著方才被摑的臉頰,臉上有著淡淡的,帶著危險訊息的使壞笑意。
原來,她就是戴舫宸?怪不得有些面善。
一巴掌,很特殊的“見面禮”,不是嗎?有趣!事情愈來愈好玩了!
???
坐進了寬敞的勞斯萊斯後,溫葛蕾優雅的撫順了裙襬,這才笑意盈然的打量著一向令她引以為傲的侄子——閻焰。
“在這‘特殊’期間能在英國看到你,有些不可思議。”溫葛蕾風韻猶存的臉上有著譏諷的笑意。不過,從日本出公差回來,甫下飛機就能看到一向她視為己出的侄子前來接機,不可否認的,十分令人愉悅。
“‘特殊’期間?”閻焰一聳肩的苦笑。“你是指全族想‘圍捕’我去相親一事嗎?如果此事算‘特殊’,那‘特殊’兩字對我來說就沒啥特別了。打從我年滿二十五歲之後,有哪一天不遭‘圍捕’通緝的?”
“習以為常了?”她抿嘴一笑。“說真的,相親其實也不錯,更何況老爺子會看中的女子各方面都不會差的,何苦老躲著相親一事?”
“那可不行!萬一我沒看上對方,對方看上我可怎麼辦?我可不希望後頭老跟著一群‘親衛隊’。”
對於這麼一個不懂得謙虛為何物的侄子,溫葛蕾笑了出來。“還是那麼狂傲,你喲——”
不過,說實在的,那些名門閨秀固然條件高,若真的要配俊逸不群的閻焰,顯然仍有些高攀了。
“婚姻大事我可是很謹慎的,不是我真的動心的物件,任她是王公貴族我也不要。”身子往皮椅上靠去,一臉玩世的笑容,一雙明眸星目卻有著難得的認真。“我堅持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所以你不屑家族為你安排的相親物件?”
“認命的接受相親的女子,這樣的人太‘宿命論’了吧?”他一撇嘴。“現在還流行三從四德?可笑!”
人的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閻焰一向是“人定勝天”論者,他看不起所有的“認命”者。
“原來你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