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炎果然笑起來,旁邊有人看過來,白小薇立馬將自己藏在他身後。
欒炎說:“我們今天就是來露露臉,不花錢。”
白小薇:“……大大你也太摳了。”
欒炎一臉我驕傲我自豪的表情:“老子的錢很好賺嗎?真煩,每年都給老子發邀請函,討厭!”
白小薇:“這些錢是捐給心臟病兒童的。”
欒炎:“這世上這麼多生病的孩子,哪裡救的完?”
他這樣殘忍的問她,她雖然也知道這個事實,卻從沒有面對過這個問題,每次看見街頭有捐款箱,她都會放錢進去,數額不多,卻是一點心意。
“你別這麼說,還是有希望的。”小薇這是頭一次,對她家大大有了些不滿。
她不喜歡他說這樣的話,那麼洩氣,那麼不放在心上。那都是一條條生命,他們也不願意生病,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很堅強的活著,雖然痛苦,卻勇敢。
白小薇突然不說話了,手指也鬆開,規矩的放在自己裙子上,欒炎看了看她的側顏,並不多說什麼。
後來,欒炎代替元嘉上臺拍賣物品,元嘉送來的是自己親手做的馬克杯,工藝很純熟,就像外面買的一樣。
有一個大老闆買走了,笑說自己的女兒是元嘉的粉絲。
欒炎皮笑肉不笑,心情沒有剛才那麼好了。
一場慈善晚會,人們香衣鬢影,說笑著投出錢財,美其名曰為了孩子,還說這一年基金會救助了多少多少孩童,他們拍下孩子們的笑臉,孩子們純潔的感謝,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播放。
在場很多人都紅了眼眶,女藝人們感情豐富的擦著眼淚,可放眼望去,他們身上隨便一條皮帶一個戒指一個包,就能救多少孩子?
一群人聚在這裡裝模作樣,孩子們單純的感激,大人們演戲般的眼淚,如無聲的電影,讓白小薇覺得不舒服。
欒炎剛才的話如一柄刀,劃破了這些假象,他不喜歡這些,冷眼旁觀,他說的直白,他說的沒錯,可他的心好冷,冷得白小薇無法再對他笑。
***
她再也不想看下去,藉口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裡把臉上的妝全部洗掉,可惜沒有專業卸妝用品,白小薇的眼眶變得黑漆漆的,滑稽可笑。
她想從後門溜走,卻在女洗手間門口碰見欒炎。
他專門在等她的,見她出來了,目光劃過她的臉,說:“走了,回家。”
不管怎樣,她還是他的小助理。
小薇低著頭跟著他走,老何已經把車停在後門,車上氣氛從未有過的怪異,饒是老實如老何,也忍不住頻頻往後視鏡裡看。
小薇和大神一人坐一邊,誰都不說話,明明來的時候歡聲笑語,離開時卻變成這樣。
這並不是一份好的年終獎勵。
到家後,小薇也不像以前那樣給大神放洗澡水伺候他敷臉拍水,直徑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的剎那,聽見欒炎說:“白小薇。”
她關門的手頓了頓,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的僱主,卻忍不住,裝不出。
欒炎說:“要不要跳舞?”
他走過去牽起她的手,雖然知道她在生氣什麼,卻一個字也不提,神情太過篤定。
白小薇避開他,卻又被他捉住,他說:“走吧,別鬧。”
穿著禮服的兩人來到泳池邊,白小薇住在這裡這麼久從未見欒炎使用過這個泳池,但這裡的水卻每天都換,冬天甚至引了山上的溫泉。
小薇不會跳舞,僵硬的站著他面前,他輕輕哼著歌,身子搖曳如柳條。
後來,他乾脆脫掉了鞋子,赤著腳教她:“左右左,跟著節奏。”
“……”
“白小薇你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