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給什麼品級的,進去了就是普通的掖庭待詔。會有怎麼樣的前途,完全看自個的運氣了。
來了一輛犢車停在李家的庭內,竇湄換上素淨的襦裙,戴上幕籬就上了犢車。李慕娘一路跟著女兒到了庭內,見著大女兒上了車。車前的御人手持竹策在牛背上打了一下,老牛慢吞吞的邁步子。
“娘子!”採娘看著李慕娘要跑下去,嚇了一大跳趕緊把她拉住。
李慕娘靠著柱子,看著女兒坐的犢車從門裡駛出去,門緩緩合上,最終半點都看不到了。她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一家沒幾個願意把女主送出去給個老頭兒做妾╮(╯▽╰)╭
☆、掖庭待詔
平常人家納妾是給了妾家裡買妾之資後,從後門裡領進來就算完了。天子極其重禮,也不可能頂著幾位相公勸諫的風險,大張旗鼓的叫那些少女大大咧咧的進來。這些新進宮的掖庭待坐在犢車裡從一個不起眼的門裡拉進去就算了。
這些新進的掖庭待詔入了選侍宮,先是之前好好教導過宮廷禮儀之後才看天子有沒有興趣臨幸。竇湄分得了一間耳室,待詔們雖然大多數是從條件不錯的人家裡選出來的,但是到了掖庭裡就變得只比宮人好上那麼一星半點。
竇湄看著另外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比她大上那麼一點十四五歲的樣子,說是姓張。那個女孩子怯怯的看她一眼,對她笑了一笑。
竇湄剛剛入宮,每日就是跟著那些老宮人學習禮儀。一天下來挺累的,她躺在那裡對著那個女孩也笑了笑。女孩子似乎有些靦腆,而竇湄也沒那個精力和她去套什麼近乎,宮人送來膳食之後,吃完之後就躺下睡了。
每日被壓著學禮面對不同的人行禮如何,甚至是侍寢的時候要如何都說的一清二楚的。
那些女孩子都是年少,而且也沒親近過男人。上面那位老宮人帶這樣一臉皺紋還在說要怎麼在榻上讓天子驚醒。
“就算疼也得忍住,可沒那個男子喜歡聽女子慘叫的。”
下面一群年少的掖庭待詔都紅了臉,竇湄聽著臉上也不禁起了兩團紅暈。這些聽起來實在是太難為情了。
“哎,阿竇,你、你聽得明白嗎……”旁邊一個女孩子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問道。
“阿王……”竇湄雪白的臉上已經紅的有些不能看了。她的手指扯著裙子上的布料,幾乎都不太敢抬頭,她低著頭。眼為難的瞅著那個妍麗的少女。
“嗯……”半會她才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個聲響。
上面老宮人繼續在教,“你們啊,得把腿兒給翹起來,知道嗎?可不能將腿壓在聖人身上。”
宮人說起來口上沒個遮擋,說的這些沒經歷過人事的少女紅著臉,偶爾也有那麼一兩個看起來似乎是無所謂的,但是耳朵已經紅透了。
這些都是好人家選出的少女,家教嚴謹,聽宮人這麼沒半點遮攔的,個個基本上都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了。
“聖人使勁的時候,你們得扭腰……”老宮人難聽的聲音還在繼續。
竇湄臉上通紅幾乎要滴血,宮人說的那些實在是太不加修飾了,就這麼直接的拖到她們眼前。
可是她又不能不聽,這是掖庭可不是宮外。而且做妾,就是這樣服侍人的。那些都是她們要學的。
竇湄垂下頭,老宮人的話不斷傳入耳裡。那些少女們垂著臉兒默不作聲,室內只能聽見老宮人的聲音。
少年女們受了老宮人那麼一些訓導,回到室內,侍女已經將膳食給端上來。膳食也不是有多豐盛,碗裡的餺飥伸手碰碰碗都已經只有一點的溫度。
竇湄見到那名張姓少女沒有半點不礙的坐下來,拿起雙箸就開始進食。
竇湄昔日在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