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著莫明的光點,這些細小光點不斷的被黑暗吞沒,然後重生,再吞沒,週而復始,源源不息。
暗夜之傷。
菱下意識的撫上耳上的掛墜,那是如此同樣清亮如雪的石頭,而其中流轉的黑色光點不斷的被白色所消融,而石頭的形狀就如同皇月瀾手中的掛墜被剖成兩半,分別做成了一對耳飾。
暗夜之哀。
難怪會有那樣熟悉的感覺呢……
“為什麼……”為什麼血族失蹤已久的聖物會在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菱的眼中透露著太多的疑問,可是已經沒有時間了,東方的天空呈現出微粉色,天就要亮了,而她的能力並不足以讓她生活在陽光下。
“想知道為什麼的話,明天晚上來找我吧……”皇月瀾溫和的說道。
“我們會再見的。”沒有任何承諾,卻是那樣肯定的語氣,說完便沒入四周的黑暗之中。
“是嗎?”皇月瀾如同自言自語的說著,環顧四周,微微一笑,“你們也看夠了吧?”
“哼!”稍遠的地方,一大一小兩個腦袋先後冒了出來,左天湖絲毫沒有偷窺者的自覺,一個勁的埋怨站的太遠什麼都聽不到。
將星痴痴的笑著,然後不斷的拽著左天湖的衣袖,提醒她,他們是在偷看的。在將星心裡,這個一直撫養著自己的阿姨雖然有時候很可怕,可是更多的時候,卻像個鬧脾氣的小女孩一樣。
“呵呵……”皇月瀾帶著一絲意味的笑著,“還是有機會的,不是麼?”
“機會?你大概還不知道血族的公主可是待嫁之身哦?!”左天湖笑的有些奸詐,她確實很想知道,皇月瀾得到這個訊息時候的反應。
著實是愣了一下,但並不代表著他就會認輸,“想要的話,根本沒什麼關係。”甩了甩手中的暗夜之傷,“這要這個在我手裡,一樁婚約,隨時可以廢除,只要她想。”
“這玩意有那麼大的能力嗎?”左天湖好奇的問道,怎麼看都是顆石頭而已。
“任何人,只要持有血族的聖物,都可以號令血族。”皇月瀾笑了笑,“血族的五件聖物,暗夜之哀與暗夜之傷,就佔了兩件,暗夜之守與暗夜之護分別在你哥哥以及光影的身上,最後的暗夜之羽在小舞的手上,你覺得但憑現在所有的哀與傷,還有什麼不能決定的事情呢?”
苦笑,在皇家的影響力最弱的Lilith之眼上他都能夠如此運籌帷幄,這世界上到底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了的呢?左天湖在心裡說著,這個她如此疼愛的弟弟,終有一天是要君臨天下的,只要他願意,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似乎是看透了左天湖心裡所想的,皇月瀾忽然問了一句,“對於我來說這個天下,有還是沒有都沒有差別……”說著,皇月瀾升開五指遮擋著太陽的方向,刺眼的陽光穿過指間刺痛了眼睛,“你看,這太陽每天升起,又落下,卻從未想過要佔有這個世界,相對於生命的卑微,永恆的東西總是淡漠這些如同過眼浮雲的名譽。”
“皇家,歷來牽連不過三代,祖輩死心塌地的忠心,到了下一代也許還能知恩圖報,到了再下代,所謂的人情,已經淡漠到可有可無,合久比分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皇月瀾的笑容和陽光一樣鮮明。
左天湖帶著一絲無奈的看著皇月瀾,她就是怎麼都放不開,因為放不開,所以總想著復仇,因為放不開才會有那麼多雜念,以至於自身的能力也無法突破到新的境地雖然對於世人來說她很強,可是活過百年的人,這樣的強根本不算什麼。
將星似懂非懂的一個勁點頭,左天湖看著頗為好笑,不過也許他真的懂也說不定。這就是她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這是個可以讓人感到安穩的孩子,雖然有些時候,他玩裂的過分。
“湖,你的頭髮不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