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羅贊,是另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不是我曾祖父去世當年就從倭國回來把錢和東西給我曾祖母,而是隔了幾年。至於為什麼隔了幾年,我就不知道了。”
蔣英年一聽,立即問道:“噢?託的什麼人?”
“因為當時我祖父年紀小,他給了我曾祖母錢和信件,還給了我祖父一些糖果。我祖父興沖沖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了,我祖父就一直記得,老了還給我念叨過。”白老看了看蔣英年,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這個人的名字叫王國維。”
“什麼?!”這下子輪到蔣英年吃驚了,“你說的這個王國維,可是大學者王國維?”
清末,王國維的確到倭國留學過,清亡後還曾到倭國僑居。不過,這麼一個大師級的人物,一下子勾連到這件事兒上,不能不令人吃驚。雖然單從他的行為來看,是助人的好事。
白老笑了,這次笑得很自然,“這正是難以調查的地方,因為我只知道一個名字。王是個大姓,‘國維’兩字又不怎麼生僻。而且,這只是發音,可能是這倆字兒,還有可能是其他的,所以很可能重名。我也調查過,沒有任何線索證明王國維先生接觸過這件事。
頓了頓,白老又道:“我是很崇敬王國維先生的,尤其是成事致學的三大境界。這件事兒,我得感謝你,沒有人可以訴說,你都知道這麼多了,現在我總算有人可以說說了。”
的確,一般人瞭解王國維,正是那本《人間詞話》,這“三大境界”,也出自《人間詞話》。
“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第一種: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第二種: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種: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看似從宋詞中信手拈來,卻又是層層思索後的至深哲理。這種闡釋,似乎可以印證俗世間所有的輪迴。
蔣英年皺了皺眉。不管這個“王國維”是誰,都很可能和羅贊相識。
不過,這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真是那個“王國維”,這種事兒如果他自己不提,誰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年過去,早就悄然隱沒。更可況,這個“王國維”另有其人的可能性最大。
“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了。”白老輕輕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很累,我想休息了。”
蔣英年立即起身,“好,那我就此告辭了。”
白老也跟著起身,“我就不送了。不過有句話送給你。和氏璧千古之謎,哪能這麼容易搞清楚?就算我的曾祖父轉交羅贊這條線索,都未必是真的。人哪,只要免不了一死,所有的東西都會變成身外之物,除非長生。你也別太勞神了。”
“謝謝老哥的關心。”蔣英年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正因為一死免不了,所以活著的時候不能得過且過啊!”
白老面無表情地轉身走了,“結案了告訴我一聲,我得再去看看小安。”
蔣英年離開別墅,上了車。
“有什麼收穫麼?”曾士銀問道。
“有一個,王國維。”
“什麼?”曾士銀差點沒踩剎車,“王國維和這個羅贊有關係?”
“只是個人名,不一定是名人。”蔣英年拿起電話,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電話很快接通了,“還沒睡?羅讚的事兒查得挺快,再查一個人,王國維,發音是這三個字,重點查查清末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去倭國留學。”
蔣英年掛了電話,曾士銀也明白過來,“蔣主任,你們徵集辦這情報部門夠牛的啊。”
“查現在的事兒肯定不如你們,但是查過去的事兒,主要靠核對史料資料,你們當然不行了。”蔣英年將頭靠在椅背上,“既然唐易也知道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