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這會子美人撒嬌,他應該覺得委實受用才對,可這次例外,是樓大王爺難得不解風情的一次,他抬起手,覆在聆歌的光潔的額上,見熱度同自己沒差的,才拉著臉子轉頭看向辛夷:“你給王妃吃什麼了?她這是中邪了?”
聆歌一把打掉樓幽蘭的手,賭氣反身又坐回帽椅裡。瞧著剛才他那陰沉的臉子,還以為他誤會什麼了,尋思討好一下他,免得他又當著外人發難,看來是自己多心,他這人天生就與旁人想的不同,她太高抬他了。
“王爺回來了,怎麼也不去把朝服換下來?”
樓幽蘭面色不豫的走了過去,他不笑的時候真像個四平八穩的富貴王爺,派頭拿的十足、威儀掌握的剛好,就這麼冷著眉眼負手而立的樣子,天下便沒人再比他俊美了,真是可惜了這大好的樣貌,天天的吃些飛醋,白白掉了身價。
“本王若是不急著回來,還真不知道你這方茶院門庭若市呢。”樓幽蘭隨意的坐在一處帽椅裡,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辛夷,他倒是坐的心安理得,見著自己來了,行了個寡淡的禮,連跪都不跪了,怎麼著?以為討好了他的王妃就連主子奴才都不分了?
“辛公子,不知本王的愛妃身子可還康健啊?”
辛夷這才拱手揖禮,面上神色依舊溫潤淡漠:“回王爺,側王妃身子一切安好,只是以前畢竟傷過元氣,如今雖無大礙,但也比不得從前,總是留下了遺症,所以還需精心調養。”
“嗯,這個本王知道,府裡那麼些個好藥材你就看著用,什麼好用什麼,別嫌費銀子,府裡沒有的,你只管報上名字來,本王去宮裡找。總之,一切都要最好的,你可明白?”
“草民明白,還請王爺放心,草民定會盡心盡力的醫好側王妃。”
樓幽蘭應了聲,趁著聆歌為他遞茶的動作當口,又理所應當的摸了把她的小手,見聆歌微紅著臉衝他瞪眼睛,他陰鬱的心情這才微微好轉。
茶香四溢,升騰著淺漫的氤氳,朦朦朧朧的一吹便四散開來,樓幽蘭拿著茶蓋撥了撥白玉青瓷茶杯上漂浮的茶葉,微微的抬起鳳目:“盡心盡力是很好,就是別分不清個東南西北,有的花只能開在御花園裡,不是山頭的野花,隨便一個凡夫俗子就能去採摘了?”
“幽蘭!”聆歌面色一變,生怕樓幽蘭說話沒個輕重,忙暗自拽了拽他的衣袖。
樓幽蘭不為所動,側頭一記輕吻落在聆歌的嘴角。聆歌頓時渾身一僵,鬧了個大紅臉,有些不知所措的瞪著樓幽蘭。
“爺們兒家說話,你就安生聽著別打岔。”樓幽蘭轉回頭囁了口清茶繼續道“本王心性好,樂意寵著愛妃,錢財銀兩隨便她敗壞,左右本王是個鐵帽子王爺,上頭有父皇給本王撐腰,不是平頭百姓可以比擬的,即便有的人有些手藝能餬口又怎樣?終歸還是餬口而已,爬的再高也是我們樓家的奴才,會有人不當主子,寧願去當奴才的嗎?”
樓幽蘭將那茶杯隨手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好整以暇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聆歌,鳳目一挑,當真風華無限,美得不可方物:“所以說,人吶,得有自知之明,你說呢辛公子?”
辛夷本來就看不慣樓幽蘭那飛揚跋扈的德行,這會他明裡暗裡轉著彎兒的說自己是奴才,配不上聆歌,更讓他心生煩躁。
辛夷將手中的茶杯舉至眼前,微微探頭一聞,語氣不見得有多大起伏,依舊是那般悅耳動聽:“茶是好茶,只可惜用錯了杯子,這茶杯質地雖好,卻難掩一股……”末了又將茶杯放在旁邊的案子上,並沒抬眼再去看樓幽蘭,只是漫不經心的撣了撣袖口的浮塵“銅乳之臭。”
樓幽蘭愣怔了一下,他十五歲以前不濟,只能算是個小魔頭,十五歲之後總算有所大成,冠了混世魔王的名號,如今活到二十歲,就連他皇帝老子都要讓著他三分,如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