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十一個月前,他跟小菱角大吵,每天都唱個兩三次的頻率相比少了許多,但至少這一個多月來,他跟菱角妹妹比較像是回到從前。
跟旖晴約會兩個月,他跟她什麼都能聊,雖然她不愛戶外運動,但其他部分都合得來,她個性溫柔,跟她相處沒有壓力。
他想,他會跟旖晴求婚吧……況且,他的父母也挺喜歡她,雖然他媽媽私下問他交往兩個月結婚,會不會太快了?
當然太快啊,但他能怎麼辦!他反問母親,母親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的模樣很怪異,不過他並不想深究。
兩個月前,他莫名其妙吐得亂七八糟,而且一吐就吐了整整一個星期,他看過醫生,醫生只說可能是得了急性腸胃炎……
捱過一星期後,莫名其妙的嘔吐好了,但他變得懶懶的,對所有的事都提不起勁。
眼看他三十歲生日再一個多禮拜就要到,他覺得該是去挑一枚求婚戒指的時候了,所以……
門鈴的音樂聲響起,向棠武已經換妥輕便服裝。
他將皮夾、鑰匙往口袋塞,開啟了大門,對門外的小菱角說:“我們事先約好了,你幹麼不自己拿鑰匙開門?還按門鈴。”
他討厭她越來越見外,越來越不像個妹妹。
季書菱笑了笑,拿出他家大門鑰匙,塞進他手裡說:“武哥,恭喜你,有結婚物件了。我覺得,我應該把鑰匙還給你。”
“為什麼?鑰匙你可以留著,隨時要來都方便。”向棠武想把鑰匙塞回給她,她卻朝後退閃開。
“這個家有新的女主人後,我不方便隨時過來了。萬一不巧看到不該看的限制級,就糗大了。”她臉上是輕鬆說笑的表情,但她的心正一滴一滴淌著血。
“放心,那種限制級隨地上演的機率,我保證很低,還是柔軟的床比較舒服。梁競堯真的把你教壞了。”心裡明顯有股說不出的疼痛,他卻選擇漠視。
她笑笑地,沒反駁競堯把她教壞了這句話。武哥永遠不會知道,教壞她的,是他不是競堯。
“走吧,不要蘑菇了,我可是延後了約會,特地陪你去挑婚戒的耶。你不要害我延後約會,又遲到。”
“是。”向棠武說,想把鑰匙給她,“鑰匙你拿回去,這樣比較方便。”
“武哥,我以後……可能用不到你的大門鑰匙了。”她看著他說,就是不肯接下他遞來的鑰匙。
“為什麼?”
“競堯這個月轉調紐約分公司……”
“真的?”不知怎地,梁競堯要離開臺灣的訊息,讓他整個人好振奮!
“……他要我跟他一起過去。”
向棠武頓時呆在大門口,動彈不得。漫長的沉默過後,他才開口。
“你……要跟他……去?”話問得支離破碎。
“對。”
“你什麼時候決定要跟他去紐約?”
“去墾丁那次,他先跟我提過……”
“你卻拖到現在、到你快離開了,才告訴我?”向棠武不敢置信的揚聲,“如果我今天沒打電話給你,沒拜託你幫我挑求婚戒指,你是不是打算等到你要上飛機那天,才告訴我?”他幾乎對著她吼。
“我本來就打算這幾天要告訴你……”
“這幾天?這樣算什麼?我對你來說算什麼?你有了別的男人,我們之間的一切就變得毫無分量、一點都不重要了,是不是?”
“你為什麼生氣?”
“你說走就走,我還不生氣嗎?從小到大,我把你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你發高燒,我畢業旅行不去,守在你床邊兩天兩夜。
我帶你去衝浪,你捉弄我,你曉不曉得我在海上急得要死,急到恨不得是我自己死掉?萬一你被浪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