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囊飯袋。
欺負尋常人家倒是綽綽有餘,要對付高手就根本就不可能。
知府大人想要正面硬剛蘇三,那還不是指著他鐵捕頭出手,這事可不能接下來,會掉腦袋的。
自從在回春堂前接下玉牌,被震得吐血,鐵凌就已知道,蘇辰早就不是剛開始見面之時那位只會射箭的少年,如今的實力恐怕已是深不可測。
他就算是全力出手,也很難是對方的一招之敵,強行去捉人問罪,其實只不過是送菜上門,自取其辱,去再多的人也沒用。
這一點,在官府底層摸爬滾打幾十年的鐵凌反而看得更清楚。
那就只能勸阻了。
“老爺,蘇三自從華山學藝歸來之後,實力進步太快,如今更是搏得了一個‘無雙劍’的匪號……”
鐵凌好好組織一下說詞,繼續道:“聽說他在歸途之中救下了周氏綢緞周員外和福威鏢局的史鏢頭一行,曾當場斬殺悍匪‘半天雲’共十八騎,沒有放過一人,而且只用了半炷香功夫。如此劍法武功,實非我等可以抵擋。”
“‘半天雲?’可是那夥正面殺散三千衛府軍的馬匪?”
“正是他們,當時衛所派兵剿匪,也曾堵住他們。可是在匪首的帶領下,那批匪徒如兇惡猛虎,一般兵丁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三千軍隊被一衝而潰,剿滅不成,反而損兵折將。”
鐵凌聲音越說越低,但陳知府不是傻子,卻已經聽得明白。
三千正規軍都對付不了的山賊隊伍,被姓蘇的小子一個人殺了個精光,沒有逃脫一人。
這是什麼實力?
他們的府衙捕快比起衛府軍尚且不如,怎麼上去跟人打?
陳公禮站起身來踱著方步,思索了一下,說道:“鐵捕頭你的意思是,這個蘇三還不能動了?不但他不能動,連針對他家回春堂都不行?他們華山派都不敢在華陰府有什麼出格舉動,難道他敢?”
“是,知府大人,我觀這小子目無王法,跟華山派嶽掌門夫婦完全是兩種性格,真逼急了,怕是不會有什麼顧忌。”
“……”
知府大人沉默了下來,他知道鐵捕頭的意思,江湖人士沒有顧忌會造成什麼情況,誰都不敢去賭。
鐵凌是說,這個蘇三跟上次來華陰府求見的華山派掌門不同,這人會隨時反撲。
若是鬧到那一步,他們知府衙門憑什麼對付這種武力強大,高來高去的江湖人?
西陲、南疆等地經常有官員暴斃身亡,有時候並不全是因為生病的原因,而是另有蹊蹺。
他們官員同窗之間也常有書信來往,曾聽說過那些案件的真相,其實是被不法之徒悍然刺殺,只不過沒捉到賊人,不了了之。
天下各地官府和江湖人士的相處方式,一般都是既互相幫助,又互相忌憚。
按理說,在華陰府也應該如此。
但陳公禮在華陰府做官,這些年卻是十分舒坦,根本沒想到這茬,也不怎麼看得起江湖草莽。
究其原因,卻是因為華山派嶽不群的態度。
嶽不群這些年來名聲極好,他只是常年殺賊行俠,護衛華山四周,對官府十分禮敬。
輕易得來的就不知珍惜,嶽不群雖然搏得了‘君子劍’的好名聲,卻也讓官府和民間並不太把華山記在心上。
陳知府就是如此,就算上次華山掌門人親自前來拜訪,他也是懶得接見……
如今遇上一個混不吝的,情況就很為難了。
“如果去信‘君子劍’嶽掌門好好管教門下弟子,你看這事會如何?”
沉吟了一會,陳公禮開口問道。
他能做官,當然不是傻子,立刻找到了反制之法,你不是華山弟子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