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之後,他就從來沒有過問那邊的事情。
他就像一隻喜歡追車的小狗狗,追到了也不知道該幹嘛,就算併購兩家企業,他平時也不會太過問。
所以他們其實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何必爭來爭去,最後還是白白浪費集團的資金,便宜了那些外人。
佛雷澤陷入沉思,過了一會神色漸緩,口風一鬆:“林先生,真的是這麼想嗎?”
“當然,畢竟兩家企業這麼大,想要完全併購,需要太長太長的時間,人員整合也是個大問題……”
林子泰說著,佛雷澤急忙擺手打斷,抬眼看了一眼在座的眾人。
一個個神色各異,表面都裝作毫不關心的樣子,實際豎起耳朵偷偷在聽。
這可是內部訊息,一旦兩人握手言和的訊息傳出去,默沙東的股價必定崩盤。
雙方不再競爭,近幾個季度的財報又非常難看,股價已經失去上漲的所有理由。
“我們找個時間再單獨聊一聊。”
林子泰心領神會,把帕克斯叫到鏡頭前,簡單交代了幾句便結束了通話。
帕克斯看向佛雷澤,今天召開的股東會議,是詢問默沙東的資金去向。
林子泰的事情辦完了,也該給諸位股東一個交代,做事要有始有終。
佛雷澤微微點頭,重拾心情面露笑容,跟眾人告知集團的資金去向。
他們確實是用來回購股票,但具體原因涉及到未來的計劃,暫時不方便告知。
“請諸位多關注我們的官方公告,我相信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殊不知,帕克斯看向佛雷澤,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還更多的是不解與疑惑。
佛雷澤畢竟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按理來說,應該見慣了商場的爾虞我詐。
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林子泰剛剛那一番說辭,極有可能是給他設下的一個圈套。
因為如果佛雷澤拒絕和解,那就說明雙方仍舊爭鋒相對,股價就會持續高漲,直到某一方撐不下去。
但是佛雷澤卻被林子泰給‘說動’了,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猶豫,以及想要尋求合作的機會。
在場一百多號人,一百多雙眼睛都在看著,一百多雙耳朵都在聽著。
這個訊息想傳不出去都難。
帕克斯看都不看就知道,現在默沙東的股票是絕對崩盤了。
因為雙方握手言和,股票已經失去了上漲的理由。林子泰也可以趁著這個時機,大肆收購股票,直到完全控股。
會議散了,人也逐漸散了。
佛雷澤驅趕了助理,走到帕克斯身邊,沉默了很久:“我不是你,也不能是你。”
他知道這可能是個圈套,但同樣也知道,林子泰是在逼他做選擇,也是在下達最後的通牒。
他可以拒絕,但拒絕的後果就是雙方不死不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大概會輸的一無所有。
哪怕僥倖贏了,也肯定不會再擔任集團的執行總裁,成為最後被犧牲的那個人。
而等他走後,集團肯定無人可以扛起大梁,林子泰也會繼續發起進攻。
到那時,默克集團就真正被人奪走了。
於是,佛雷澤慫了。
真到了抉擇的時候,
他沒辦法像之前那麼心狠。
佛雷澤突然問:“帕克斯,你知道中文有個成語,叫做救命稻草嗎?明明說是能夠救命,但卻又像稻草那樣輕飄飄。”
帕克斯搖搖頭,他的中文老師還沒有教到這裡,以他目前的中文水平,還暫時無法理解。
佛雷澤道:“因為在落水時,我們無法做出選擇,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他人。而他人充滿著不確定性,所以會用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