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花叢裡呼吸一般,她閉上眼睛,微微開口。
“南院子的客房,是你小時候住的地方,我想你了就都在那裡睡。”
夜間,陳歲安穿了身月白的衣,叫時逢燕一起出了門。
“這次見小瓷兒,你別打著要帶走她的想法,先做你的正事。”
“為什麼?”
“是為什麼不叫你帶走小瓷兒,還是為什麼知道你有別的事情要做?”
“都問。”
“小瓷兒你帶不走,她不同於我,這輩子是跟定你了,就算不帶走也不妨礙她等你一輩子;至於那些,我聽了北淵哥跟家裡說的話,加上你說的話,你是不是來大安對付那些邪修的?”
“算是,不過問題不大。”
“那就是問題很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陳歲安眼波流轉,咬唇厲聲道:“你就不能找別人跟你一起扛?”
“有人會幫我的。”
“呵,那確實,北淵哥已經帶著雪兒嫂子要幫你了!”
時逢燕吃了一驚,急忙看向陳歲安。陳歲安拉著時逢燕的手,幽幽嘆氣。
“你的手長繭子了。”
“別說這個,你們到底說什麼了?”
“我告訴他們霍氏與邪修勾結,叫他們回宗門去,莫要牽連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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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將法?”
“是,可是我多慮了,他們夫妻二人本就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已經回去林府要找同門幫忙了。”
“那林佑安……”
“我說了,不許對林佑安說,我們還不知道國丈那邊的態度,還有林佑安本人的態度。不過我把玉兒說死了,到時候林佑安說不定就氣急了也說不定。”
時逢燕低眉下來,被陳歲安撫平。
“走了,去見瓷兒。”
二人幾乎沒有什麼阻礙地進了御史府,時逢燕暫時冒領了金沙門弟子秦川的名號,一起進了御史府閣樓。
孟南程本來是看深夜來訪,要把他們趕走,陳歲安卻落落大方地表示金沙門人才濟濟,似乎有意收徒,覺得在金沙門見多了男人也就讓孟瓷忘了時逢燕。孟南程糾結片刻見“秦川”要走,也就開了閣樓的門。
“事關金沙門的私事,孟伯父,我們兩個外人就在門外等候吧。”
待到進門,沒有點蠟燭,也沒有用明石,甚至連一絲絲光都不曾有,時逢燕剛摸索著找火摺子,就聽到一陣破空聲。
小姑娘脾氣不小。
孟瓷很快以一種羞恥的方式,屁股對著時逢燕,雙手被背在身後,身體彎倒在桌子上,氣的大喊大叫。
“登徒子登徒子!你要做什麼?”
孟南程雖然氣惱女兒的所作所為,但是也急忙忙地要進屋檢視,卻被陳歲安攔住。
“伯父莫急,小瓷兒的脾氣您還不清楚嗎?這是初見我那師兄還不熟悉,等一會把燈點起來就好了。”
果然,隨著燈光從門縫淌了一地,孟瓷地聲音似乎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伯父,”陳歲安低頭下去,深深嘆氣,然後抹抹眼睛,似乎在垂淚似的。“燕子的屍身叫人找見了,他那一柄斷劍格外顯眼,正是這位秦公子發現的。”
孟南程心中大喜,但是一瞬間又被擔憂掩蓋下去,他顫抖著問道:
“瓷兒會不會挺不過去啊?”
“伯父,沒關係,今夜便讓秦師兄安慰安慰她,等到小瓷兒想通了,也就沒事了。”陳歲安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抬眼盡是悲傷。“伯父,我請問您,為什麼要隱瞞燕子的生死,還找個替死鬼來。”
“我……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