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忍受了。”吳儀安一開口,就是大倒苦水,說明自己這些年多麼不易。不是自己小心眼,自己在這個位置上,性格怪的,不尊重人的,他見的多了,也都忍得下。但是這個胡青實在沒辦法忍了。
“哦?儀安的辛苦我是知道,有些專家,確實比較怪,但也不能怪他們。科學狂人們,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性子,我們是公僕,就是要接觸各種各種的人,為各種人服務,就是我們這些人應該做的。儀安這些年的辛苦,也是值得的,最起碼在我看來,保健局還是做得有聲有色的。”李春城笑著為部下說情,肯定他這些年的功勞。但是話鋒一轉,問道:“這胡青到底怎麼了,難道性格更怪異?應該不至於吧,能怪到哪裡去?”
“豈止是怪異,如果說之前的那些怪人,只是不善與人交往,但是我們保健局的一些事情,他們儘管愛理不理,但還是做的。但這個胡青,自從進了保健局,這個直管領導,從來都沒見過他本人。這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為他醉心於搞研究,不來就不來吧,本來保健局的專家雖然在編,但是都是相對鬆散的,平時還是以各自的工作為主。但是,這個胡青除了一次都沒來過保健局。最關鍵的是,有些任務,我親自好言想說,想讓他出診一次,但是這胡青非但不去,反而對我而言相向。好像我多麼不受人待見一樣,故意整他。無論我怎麼說,他都不願意過來,甚至最後乾脆掛了我的電話。”吳儀安不斷的像李春城倒著苦水。
“哦?按說不至於吧,你是不是得罪過他?”李春城聽了,也覺得不可能,聽吳儀安這話,對方連病人是誰,都不知道,就不願意過來。
“冤枉啊,廳長,我哪裡得罪過他。對於他以前的種種行為,雖然我沒過問過的,但是真的從來沒有和他有過交流。在之前,我更是連這個人都沒聽說過,得罪從何而說。”吳儀安都快哭了,眼睛紅紅的,好像李春城不給自己做主。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真的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胡青?”
李春城仔細想著這個名字,好像很熟,但到底是什麼人,自己怎麼就沒印象呢。
“儀安的意思?”儘管沒想起來胡青是什麼人,李春城自然也不會蠢到親自讓吳儀安去說明這個胡青到底是什麼人。
“我的意思是,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員,一定要踢出團隊,我們保健局是給領導看病的。這樣的人怎麼適合給領導看病。而且我嚴重懷疑對方的從醫資格。是不是具有醫德!”吳儀安這話說的毒。第一句,意思很明顯,就是撤銷對方江寧省保健局專家的資格,這就意味著,丟掉了江寧省醫務人員的最高榮譽。如果第一句算是懲罰胡青,那第二句就毒了。撤銷對方專家的身份,他是主管領導,只要他同意了。其他的領導基本上也就走走樣,一般不太會反對的。如果一個原來的保健局專家,同時被撤掉專家身份。甚至還要取消對方的行醫資格,那就不可謂不毒,這可是要斷對方的前途。
李春城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了。這個胡青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這麼熟悉。眼下吳儀安明顯是要對胡青下手了。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能不支援他麼?不支援的理由呢,除非能令對方信服,否則定然會產生芥蒂,畢竟對他們來說,這真是一個小事。為自己衝鋒陷陣這麼久了,自己被手下欺負了,還不能報仇,以後衝鋒陷陣這事,誰還會做。
看著吳儀安殷切的目光,他知道吳儀安的意思是讓自己下決定,是幫他,還是不幫。對他們來說,堂堂衛生廳的正副廳長聯合起來處理一個手下的醫務工作者,真是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吳儀安自然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希望李春城這麼快就答應。
李春城左思右想之後,還是沒有想到胡青的身份。但是手下又在那裡逼著,心裡當真是很煩躁。看來這個胡青的身份,還得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