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梁興鎮守全都不攻自破。張郃于禁派兵駐守。
一月後大軍沿安敦官道直達沙漠敦煌郡。出敦煌百里,就是西域樓蘭古國的領土。韓遂這些年在涼州最主要的佈防,就是武威和敦煌前者為防禦羌人,後者則害怕樓蘭趁機侵略。所以這裡駐紮有重灌騎兵步兵合計不下六萬人。全都是能征慣戰,耐力強悍的鐵血戰士。艱苦的環境,讓這些戰士的血管裡充滿了殺氣和暴戾。
公元209年建安十四年四月,河北大軍抵達敦煌城外鳴沙山。四月份正是酷暑難耐、驕陽似火的時節。中原大地,熱的喘不過氣來。塞外戈壁更加大地如蒸、熱浪窒息。
鳴沙山東麓有一處斷崖,斷崖對面五百丈有條大河。楊秋說叫做‘宕河’,水流渾濁而湍急。浩蕩的水流衝擊著萬噸泥沙,轟隆爆響震耳欲聾,聲勢駭人無比。河對岸的三危山與鳴沙山遙相對持,形成一個夾角。傍晚,即將西落沉入戈壁瀚海的落日餘暉,穿透空氣,將五彩繽紛的萬道霞光灑射在鳴沙山上,反射出萬道金光,頗有夕陽西下彩霞飛的意味。
沙漠暴熱而乾燥,薰風卷著沙礫打在臉上,彷彿三伏天蹲在火爐旁烤火。雖然同是一個太陽,但這太陽到了沙漠中就變的又恨又毒,像是要將整個沙漠都曬的燃燒起來。大軍還在沙漠的邊緣,于禁等人也由衷的生出置身火爐的感覺。這裡的居民就在刺人的風沙中,渡過無比艱辛的歲月。
沒有風,一絲風也沒有,于禁好似跌入一個巨大的烤箱,空氣燙臉,熱浪燃眉。身後計程車兵似乎都已經進入到了種瀕臨昏死的狀態。地皮上冒起一層淡淡的白煙,被偶然鑽出的小蛇般的微風拖動,眼前就會變的一陣朦朧。
就在這種狀態下,河北軍渡過宕河。令人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敦煌太守的統軍副將朱元聽說,太守成宜被殺,中原大亂。竟然生出自立之心,想在敦煌稱王。拒絕向河北軍投降,並派人入西羌向曹操求救。
河北軍無法適應沙漠的環境,被西羌軍和朱元殺的大敗。張郃于禁帶人退回酒泉。飛鴿傳書回長安請示。韓遂已從昏迷中醒來。他熟悉沙漠戰的兇險,明說,河北軍根本沒有勝算,這個季節,就是要命的季節。別說打仗,去一百人走一趟,怕只有五十人能回來。
我也知道沙漠的殘酷,尋思良久,招張郃于禁退兵。留楊阜、楊秋、程銀、姜敘駐守。楊秋和程銀,受夠了大漠風沙,對此頗有意義,表示願意入中原為官。正合我意。正好,龐德請降,便派他和趙昂去接替二人守酒泉。楊秋程銀梁興等六位西涼將領,被分別編入河北軍團、淮南、幷州三大軍區,任師長、偏將軍。韓遂沒了左手,已成廢人,爭強好勝稱霸一方的雄心壯志也少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知道不可能回到涼州去了。主動請命隨軍歸洛陽。我依照先前諾樣,封其為西涼侯,安漢將軍,遙領膠州刺史。韓遂表面上千恩萬謝,心裡還挺不是滋味,不過看看自己的左手,也無計可施了。這個模樣就算是回到涼州去,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了。與其被驕兵悍將欺凌恥笑,還不如舒舒服服的在洛陽花花世界享福呢。最令人遺憾的是,通往西域最後一站,敦煌。竟然被曹操佔據,時間一長,曹軍若是挺進西亞,縱橫在龜茲、伊犁之間,又是心腹大患。只是這沙魔橫行之地,我也不願輕易深入,還是等上一段時日吧。
五月,河北軍回到洛陽。留韋康、趙衢、梁寬、降將尹奉趙昂侄子趙月,分別駐守金城、狄道、上邦、冀城。郝昭仍然扼守陳倉、防備張魯的東川軍光臨。文丑保舉馮翊太守鄭渾為京兆尹和高覽高柔郭嘉一同鎮守長安。
洛陽城外,漢獻帝帥文武百官排鑾駕五十里相迎。下詔讓我“參拜不名,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