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身戰慄,縮了下手,朝後退了退,“繫好了。”
她提醒他快走。
齊晟倒也沒當即把她怎麼樣,視線在她身上一掠,輕拍了拍她的臉頰,“你可以提前想想安全詞。”
沈姒耳根一熱,打掉了他的手,“快滾,這種你想都不要想。”
做夢也該有個限度,他是一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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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事件的訊息雖然被著力壓了下去,後續多多少少還是透了出來。齊晟返京兩天才回來,人心易動,滬上一堆事務要忙,他沒在檀宮待多久。
等人一走,沈姒跟兩個小姐妹在花廊裡喝下午茶。
成天跟時尚圈打交道,打小接觸的也算是高奢和高定,周子衿見了沈姒,第一時間就被她手上的戒指勾走了全部注意力,一把牽住她的手:
“我靠,姐妹,你就這麼把價值上億的戒指戴出來招搖?”
她拍了拍沈姒的手背,格外真誠地建議,“給你的手上個保險吧。”
“我看你還是勸她去瑞士銀行,開個保險櫃把自己存進去吧。”許昭意一針見血,“她可能想秀一下戒指,不想摘。”
其實沈姒還真不是故意顯擺。
被家裡阿姨打斷之後,又因為顏家的破事影響情緒,剛醞釀好的氛圍全被毀壞殆盡了。
她都忘了手上還戴著戒指了。
“可這應該算不得訂婚戒指吧,齊晟根本沒求婚,”沈姒回憶了下,悵然地嘆了口氣,“而且我現在想想他剛剛的反應,太平靜了,平靜到冷淡了。”
“您能把手上的大冰糖摘了再說這話嗎?”周子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本來就閃,你還跟我凡爾賽,我現在看它更刺眼了。”
“你沒聽過那句話嗎?我對你的愛淨重21g。”許昭意支著下巴,不疾不徐地說道,“你那三枚戒指加在一起,一共105克拉,換算過去正好21克。”
她翻了頁材料,“他以前就用了心,你還想要人怎麼熱情啊?”
沈姒怔了下。
“那要怪你們理科學神的思路太反人類了,”周子衿嘖了聲,“正常人根本t不到。”
“雖然說得我很心動,”沈姒轉了轉指間的戒指,“我還是懷疑,這是個巧合,齊晟應該……不太可能動這麼多心思。”
只說智商和情商,他確實能想到;但論行事作風,他不太可能在追求女人這種事上下功夫。他肯百忙之中抽時間敷衍人,都算屈尊降貴了。
而且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戒指確實是該拿來求婚的,她不小心戴在手上了,沒摘下來,也就沒著急動它。但齊晟當時的態度,根本不是求婚啊。
他表白那段,是解釋也是安撫,但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思。
豔陽之下,鑽石閃過一片火彩。
沈姒無意識地摩-挲了下戒圈,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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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月缺沉鉤。
檀宮別墅燈火通明,楓丹白露式建築風格強烈,灰色的石膏浮雕和壁畫相襯,蔥蔥郁郁的樹木上蟬鳴未歇,掩蓋住二樓視窗傳出的低啜,斷斷續續,沉降在漆黑的夜色裡,直到寂靜無聲。
事實證明,白天的事根本沒完,沈姒當晚付出了一筆昂貴的代價。
說錯話招惹齊晟的後果,就是最後連求饒都不能。驚濤駭浪般的快意層層堆疊,她低纏婉轉的聲音直接散了,險些失聲,最後一個字說不出。
沈姒整個人非常絕望。
後半夜風收雨歇,她昏昏沉沉地快要睡過去,聽到齊晟的聲音。
“我最近可能很忙,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人。”齊晟把玩著她的髮絲,勾起一小縷,修長的手指纏著繞了繞。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