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滿意?”沈姒詫異地看著他,好氣又好笑道,“你不滿意什麼?”
“你怎麼還有臉說,上次本來就是你……我的好嗎?我發燒了三天還不夠慘,你還希望我婚前懷孕?通點人性吧,禽獸都沒你這樣的腦回路。”
雖然也不算特別見不得人的事,但是想想太慘了,她又擔心又焦慮,心裡發虛了一晚上,聽到點風吹草動都覺得有人指指點點,尷尬得快要窒息了。
沈姒鬱悶地低聲抱怨了句,“而且我才歲好嘛?你倒沒什麼,我年紀輕輕總不能——”
話一脫口沈姒突然覺得不太妥,然而來不及收回,她頸上一緊。
齊晟一手攏著她後頸,稍稍用力,就將人掐了過來。他嗓音壓得低,整個人的氣壓也低,“你說什麼?”
“幹嘛?我說我還年輕,怎麼了?”沈姒輕咳了聲,視線閃了閃,抬聲強調了遍,“我又沒說你老啊。”
她只是想說自己還不成熟,根本養不了小孩,也接受不太來婚前有孕。
算起來齊晟年紀其實真不大,但可能他跳級又提前完成學業,接手家業太早,年少有為也意味著老於世故,不苟言笑的時候讓人望而生畏,過於迫人。
她總有一種,跟他差輩了的錯覺。
“再說,我今晚跟你叫小叔叔和乾爹的時候,你怎麼不跟我計較年紀?”
齊晟垂著眼,眸色沉了沉。
看得出來沈姒現在心安了。
她整個人不止如釋重負,還有一點‘下一秒就要上天了’的感覺。
當晚還是沒逃過醫院的一次檢查。
不過折騰了大半宿還是得到了一樣的結果。事實證明,懷孕的事就是虛驚一場,犯困和食慾不振只是因為先前生病,再加上最近勞累,她沒休息好。
剛從醫院回來,總助過來彙報行程,說航班已經改簽好。
車子已經在路邊停好。
沒回遊輪,直接回了海島先前住下的莊園。沈姒從後座出來時,莫名有點心虛,低頭隨手翻檢查結果。然後她感到一道直白到無法忽略的視線。
齊晟漆黑沉靜的眼看向她,視線在她身上一掠,牢牢鎖在她面上。
“你看我幹嘛?還是怪你,”沈姒躲開他的視線,踩著細高跟,咔噠咔噠地甩下了他,“我沒睡好不也因為你。”
夜色已深,籠罩了整個莊園。
沈姒回房間後踢掉了鞋子,懶得換衣服,在床上翻滾了幾圈,意識到齊晟跟著進來了,警惕地看向他:
“你回你自己房間睡,沒聽到我是因為休息不好才犯困嗎?”
“睡素的。”齊晟嗓音低冷。
沈姒看得到他眼底翻湧的暗癮。
不過篤定了他今晚不能再為難她,她突然就有了底氣,踩著他即將發作的邊兒,膽兒肥的話一句接一句。
“別了吧?”沈姒輕笑了聲,一臉真誠地看著他,“我也是為你著想,三哥,我怕你今晚得爬起來洗冷水澡。”
齊晟單手握著她的腳踝,朝自己拖了一把,居高臨下地垂眼看她。
“你今天沒完了?”他慢條斯理得拆掉了腕錶和鑽石袖釦,唇角掛著偏冷的笑意,放緩了語氣,低低地,“再來一次,我給你坐實了怎麼樣?”
沈姒眉心一跳,扯過薄毯蓋住自己的臉,及時裝死。
“困了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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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姒身側已空無一人。
難得安生的睡一晚上,她也懶得去想他是什麼時候走的。海島婚禮流程走完,已經沒她什麼事了,下午的航班回國,之後一週沈姒基本都在忙比賽。
經過先前的是非和爭議,為了證明比賽公平公正,央視一向敢搞,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