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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淺情詩

喝酒”,微冷的嗓音不容置喙。

夜色覆蓋了他眉骨到鼻樑的輪廓,沉鬱而立體。他沉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某一個剎那,竟然有種刀鋒般的感覺,壓迫得人心驚肉跳。

“喝完了給你一個向我提問的機會。”他的音色淡了淡。

沈姒完全摸不清狀況,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認了罰。

本來她想問問他“是純粹想讓我喝酒,還是我們更早以前就認識”,又覺得當著這麼多人面,耗費太長別人時間,解決自己的事情不好看。

她放下岩石杯,坦然地看著他,“有時限嗎?我沒想好。”

篝火噼裡啪啦地在身側燃燒。

火光跳躍,扭曲了周圍的夜色,映亮了齊晟的側臉。明光掠過他沉鬱而陰冷的眉眼,在他漆黑的眼底,擦出了一瞬,亮得驚心動魄。

“沒有。”齊晟直直地看著她,看不出什麼情緒,“隨時可以。”

周圍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注意力很快隨遊戲轉移了。

一晚上的時間消磨在海灘。

-

散場時已是深夜。

海與天在視線盡頭交匯成一條線,呼嘯而來的海浪不斷地侵襲沙灘,燈塔的光穿透黑夜,對面是霓虹閃爍的夜景,附近是獨特的海島風情。

燒烤攤一直沒撤,香氣四溢。

折騰了一晚上,倦意有點上來了,沈姒靠在齊晟肩頭,不太想動。

齊晟處理完幾條國內的訊息,握著她一縷髮絲把玩,忽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真不問我?”

“嗯,”沈姒困得不行,閉著眼睛含糊地回了句,“還沒想好。”

沒想好問什麼。

也沒想好從哪兒問。

從前她總忍不住問他“在不在乎”“愛不愛”,總在猜他的心思,為他不記得自己耿耿於懷。不過現在,她好像沒那麼迫切的需要答案了。

倒不是感情淡了,而是沒必要。

三年前他追到美國,她戳他的痛處,她以為按他的秉性會報復,他一個字沒計較;三年後他在震碎的彩繪玻璃下不顧一切地護住她;一來一回折騰了二十小時的航班,撂下dupont的人處理顏家這種小角色……很多事上,他的態度很明確了。

很奇怪的心態。

她不著急計較,只是覺得,要是能一直這麼安安靜靜地相處也好。

當然,最主要原因還是她今天太困了,實在沒精力了。

齊晟無聲地勾了下唇,視線柔和下來,“那就我說,你聽。”

他聲音低得讓人心口一顫:

“我沒救過顏若,我讓人查過了,唯一的交集是在三年前的一家會所,我讓人清場的時候,底下人會錯了意,間接幫她解了圍,她想多了。”

沈姒稍怔。

話她都聽進去了,但她想的是另一出,心情複雜——

照齊晟往日的脾氣秉性,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準人置喙,別人情願與否,都只有受著的份兒。

他竟然還知道解釋?

難得他肯耐著性子說這些,沈姒聽完,聲音很輕,“我知道。”

“知道?”齊晟挑了下眉。

“看你上次的態度,就知道了。”沈姒閉著眼睛,抱了抱他的手臂,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的位置,“就你這種陰晴不定的脾氣,顏若這種女人在你身邊可能活不長。”

“說什麼呢?”

齊晟握著她身前頂端掐了一把,動作狠了點,意態卻不走心。

沈姒的睏意差點被他掐散,嗚咽了一聲,埋進他懷裡,“誇你呢。”

她心說變態吧他。

他似乎格外喜歡關照她這裡,上次的痕跡都沒消,又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