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哥哥在。”
白陰將白玥抱在懷中,伸手不斷撫著對方的後腦勺。
白玥卻跟個嬰兒一樣,不斷哭著,嘴中咿咿呀呀地喊著不明所以的話語,
“啊呀——呀啊——不......嗚嗚——”
白陰抬頭給了陳啟一個眼神,陳啟撓了撓後腦勺,便退出了兩人的視野。
而白玥也才慢慢地安靜了下來,接著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如同哭累了的嬰兒。
白陰看著懷中的白玥,原先一個好端端的花季少女,現在卻變成了這麼一副病人的模樣。
自己這個當哥哥的,哪裡能不心痛?
掀開白玥手腕上的袖子,看到手腕上殘留的疤痕,就只覺得那疤痕是長在了自己心頭。
白陰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撥出,接著一陣沉沉的嘆息:
“是我來晚了......來晚了,要是可以早點,要是我不分晝夜地趕過來。會不會,你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還是那個衝著喊我哥的白靈......”
如是兩三日。
陳啟都是在保持著警惕,外出尋找食物到醫務室來,同時也去宋樞他們那群師生那裡儘可能地詢問傷害白玥的兇手,或者去當時發現白玥的地方尋找蛛絲馬跡。
倒是宋樞那邊的學生,也隨著時間又搜救到了不少。
透過不斷地詢問,才是得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有個白玥鄰班的女生跟陳啟說道,那天瞥見有個白玥班上的男生拉著白玥,從他們班跑了出去。
但是繼續詢問下去那男生是誰的時候,那女生只是搖頭,畢竟她也不是白玥本班上的朋友,認不得他們班上的男生。
只不過這依舊無法確定。
甚至就連那個男生是不是兇手都無法確定,因為那男生也可能只是喜歡白玥的同學。
一番詢問,都實在沒有什麼結果。
夜間,又是那慘白的月光照下,外面的動靜也少了很多。
陳啟將刀立在身前,坐在醫務室門前的臺階上,望著周圍,與前幾天晚上一樣。
白玥依舊是那副模樣,白陰想要與其交流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資訊,但是白玥卻只會沉默著,或者口中盡是些聽不懂的咿咿呀呀。
只有偶爾會胡言亂語幾句沒用的話。
白陰也嘗試著從胡言亂語裡面得到些資訊,比如兇手的名字或者一些特徵。
但是白玥的胡言亂語基本就是“不要!”,“哥哥......”,還有夾雜在裡面的不時哭聲。
是不太可能分析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
“唉,要是有心理疾病醫生或者精神科醫生就好了。”
白陰嘆著氣,語氣充滿了無奈。
沒有辦法,陳啟和白陰只好帶上白玥,離開一中,跑了幾個醫院,試著尋找有沒有存活下來的醫生。
...
陳啟看著事件的發展,發現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偏。
並且直接與自己所經歷的事件,徹底分歧開來。
...
幾乎跑遍了長文市的所有醫院,兩人也沒有找到活下來的醫生。
因為醫院作為人員的集中地點,受災異常嚴重。
甚至在醫院搜尋的過程中,還遇見了幾隻無限繁殖分裂的人形怪物。
像是從癌細胞變異過來的病人。
生命力異常頑強,無論陳啟劈砍了多少刀,總能很快復原。
無奈,陳啟他們只好直接撤離,也不覺得在存在這種怪物的醫院中,會有什麼倖存者。
幾經波折,兩人都沒有任何發現。
在小巷子之中,白陰不禁越想越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