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鈺走了好一段路,一路上心裡面都是空落落的。 好像是把什麼東西忘了。 猛然間,一拍腦門。 “艹,小不點呢?” 此時的周子鈺,活像一些不稱職的家長。 孩子丟了都沒有發現的那種。 於是又沿著原路返回,也只剩下了一輛敞開著車門的空車。 以及旁邊地上的幾具屍體。 “跑了?愛怎麼都好。死了也不關我事。” 但是心中還是有點低落。 走到那幾具屍體旁邊,蹲下檢視。 引起注意的不是它們的死法,而是它們本身。 “厭火人?之前沒有注意到,以為是普通賤屍。 但現在,怪不得,看來這裡是畢方的誕生地了。” 有些錯愕,但是這個資訊毫無用處。 畢方早就不在這裡了。 “那還是一個慘烈的夜。” 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不再去回想前世發生的事情。 那是一個烈火焚燒的夜。 自顧自地,又漫無目的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 ... 陳啟三人儘量遠離著玄池走。 路上,也是能偶爾遇到些厭火人,或者賤屍,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傀儡寄生物。 自然是被陳啟一刀劈了,然後趕緊跑。 白夏也是對一些細節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屍體身上的白花以很快的速度伸出細小的白色嫩根。 不過這個很快,是對於植物而言。 在白夏的眼中,那是相當緩慢。 不過白夏也是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這些東西的身上,花藤都是統一的帶著碎白花與微小的葉片。 就像是從它身體裡面長出來的一樣。 接連跑過來,發現他們又開始朝著另外一種花藤變化。 碎花變成了碩大的白花,小葉片變成了橢圓的大葉片。 就好像,它們是兩個品種。最奇怪的地方,還在於這些白花,在從出一中之後,就一直能看到帶著白花的傀儡體。 也擺明了,有一種植物感染體,以寄生為主,在長文市裡面肆意妄為。 “傀儡懸絲者。” 白夏腦海中滑過那個,夜晚中與何羅打鬥的巨型白花。 似乎就是這些傀儡根的母體。 “得小心點了。” 白夏隱隱約約意識到,之前見過的傀儡懸絲者,不止一隻。 “多半是那東西,估計要不了多久,市區就會被它佔滿。” 想著,眼中又是些許迷茫。 前往邊緣的軍區尋求庇護,究竟是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現在看來,有可能不是。 但是至少暫時,它還是可行的。 ... 往後的路上,也是碰上了一群早等它爬過來,傀儡根寄生的普通感染體。 無一例外,都是被陳啟一刀斬殺。 當然也不怕傀儡根寄生,畢竟那東西的速度,是肉眼可見的慢。 等它爬過來,自己早就跑了。 而傀儡根,以及它的母體,傀儡懸絲者,看樣子,遲早都會成為這裡的統治者。 而越往那邊走,花藤又發生了變化,碩大的白花被取代,變成了中等大小的黃花。 “看來,這裡也不能多待啊。” 邊走,邊朝著環繞長文市的山望去。 陳啟望著那山,知道必須要早點離開長文市了。 但是交通工具怎麼搞? 鐵路?但是長文市環山,只有一條路,基本堵死了。 公路?也只有這樣,可是自己不會開車。 難道找個人捎自己幾個人一趟? 再不濟,就是去把這傀儡懸絲者殺了,但是,陳啟可不會傻到送命。 連最低的傀儡都無法徹底擊殺,還談什麼傀儡懸絲者。 陳啟索性不去想這些,這傀儡懸絲者,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解決的。 還不如先考慮好自己的處境。 ... “哥,你好廢啊。你看看他,都殺了那麼多怪物了。” “有你這麼直接說你哥的嗎?” 白玥只是樂呵呵地說著: “正因為你是我哥,我才這麼說你啊。” “你以為我不想嗎?就往現在這個樣子,不被人拐起跑都是好的了。” “確定呢,哥這麼可愛的樣子,都讓我忍不住想多逗弄一下。” 說著,白玥就拿手捏著白夏的鼻子。 就像是在逗孩子玩一樣的。 或許女孩子天生就跟小孩子比較合得來。 白夏對於白玥的行為也不是很反感,只是伸手抓在對方腰間使勁撓。 兩人毫無顧忌可言,就像是兩個孩子一樣。 場面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