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一旦在神經鬆懈的情況下,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即使耳邊人潮擁擠,吵吵鬧鬧,赤野喪卻耳如堵塞,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同時切島剛才不經意說的話,又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雙手上沾著一份鮮血。
「?死魚頭你腳麻了嗎!」注意到身後沒人跟來,原本走在前方幾米遠的爆豪忽然轉身隔著人群喊道。
旁邊切島忍不住出聲勸他:「爆豪,拜託你不要那麼兇嘛。」
「哼。」爆豪不聽,轉身就走。
「誒,非常時期中不要亂跑脫離隊伍啊!」作為a班副班長,為了保障隊伍不走散,八百萬連忙提步追了過去。
等八百萬一走,赤野喪依舊猶如一座雕像一樣,轟不禁拍拍赤野喪的肩膀,緩聲提醒著:「赤野,這裡離中心還很近,不宜久留,我們得再走遠一點,而且綠谷就在車站那裡等著我們。」
一聽到熟悉並且已經刻骨銘心的兩個字,赤野喪才稍稍給了轟一些回應,不過他沒轉過頭來,所以轟看不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
「轟,在我不在的期間,你們有沒有聽說一些特別的事?」
「嗯?」轟被問得一頓,想了一下,他才回答道:「我想等這件事結束以後,赤野你找相澤老師談一下會比較好。」
至於談什麼,兩個人心照不宣。
而對於那件事,在場的爆豪顯然跟轟一樣對此選擇沉默,沒有人來問他們那人是怎麼死的。
而既然沒有人問,轟和爆豪就不約而同假裝不記得月亮魚那件事。
說到相澤消太,赤野喪在死柄木他們那裡酒吧的電視上也看見了一些,頹廢模樣的老師收拾打扮出來竟然意外的帥氣,同時在對那些緊追不捨咄咄逼人的媒體人道歉的事上,相澤老師也辛苦了。
「在那樣的情形下,為了保護自己的同伴而失控,本來是無可厚非的,只不過……」轟說道,「在沒有成為職業英雄獲得允許之前,束縛學生的規則有一點多,可我們也不得不遵守那樣的規則,不是嗎?」
「……」這時赤野喪扭過頭來,在他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詫異,「你這是安慰我還是在損我?」
轟老實地說:「二者都有吧。」
赤野喪抬腿就作揖告辭。
見他原本僵硬的肢體很快恢復常態,轟在後默然地盯著前方赤野喪的身影,腳步一提,也跟上去了。
爆豪在前瞪眼瞧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靠近,「喂,歐爾麥特和那個誰叫all for one的傢伙現在正在激戰,你們兩個在後面慢吞吞的是要幹啥?」
說到這裡,赤野喪倏然心臟往下一沉,老實說,腦無的力量並不差,而製造出它們的afo那雜糅在一體的個性顯然更加深不可測,別的也許沒有多少人知道歐爾麥特身體的狀況,而他還有綠谷卻是心中明明白白的。
歐爾麥特跟afo對峙堅持不了多長的時間,要麼速戰速決,要麼拉開持久戰,然而以為afo是好收拾的嗎?那個男人曾經至少也重傷過歐爾麥特啊……
「總覺得——」
「不要總覺得!你可閉嘴吧!」聽見從赤野喪嘴裡蹦出來的無比熟悉的不良預感開場白,爆豪眉頭狠狠一抽,豁然扭頭對準赤野喪吼道。
他那一聲喊太大聲了,不止赤野喪和轟都被震懾住了一秒,連周圍擠擠攘攘的人群也詭異地安靜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邊的安靜倏然襯托出大廈上掛著的橫屏裡面的動靜格外的大。
「……」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螢幕裡歐爾麥特的聲音吸引過去,包括爆豪,包括赤野喪,更包括在車站的綠谷出久。
one for all的火焰在一個人的身上逐漸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