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若擒虎強撐著受李觀一一招,反手馬槊遞出。和薛神將戰戟對轟。老將鬚髮怒張,口中已有血腥氣,傷口進出鮮血,但是卻忽然咆哮,氣血鼓盪,這戰陣軍魂忽然從白虎變化,成為了巨熊,昂首嘶鳴,抬爪揮舞。
約束在十萬大軍軍魂之上的陣法鎖鏈開始層層崩塌。戰陣之上,神將無敵。
宇文烈只帶數千人即可圍殺長生客。
陣魁能約束十萬人戰陣,已是足以讓人歎服的手段,但是天下英雄,從不是束手就擒之輩,伴隨著賀若擒虎不顧一切的行動,戰陣軍魂撕扯陣法,陣法約束開始被掙脫。
忽而直接一槍刺出,薛神將還手,但是卻聽到了細碎的破裂聲音,陣魁的加持已經抵達時間。
薛神將的機關人開始碎裂。
賀若擒虎一把攥住了宇文烈,朝著後面扔出去。
宇文烈一口氣散開,他看著周圍的戰場,昏沉如墨,沒有絲毫的光,那些在他旌旗之下廝殺計程車卒們倒在血泊裡,奔赴這一場沒有意義和戰略價值的戰場。
賀若擒虎昂然而立,怒目遠睜,看著神威大將軍宇文烈,虎目怒睜,暴喝道:
「逃!!!」 逃?!
宇文烈一瞬茫然了。
這一個字,這一場大敗,那在戰場之上毫無尊嚴死去計程車卒。
終於將宇文烈胸膛中傲慢的尊嚴踏碎了。
他落下的時候,神駒奔來,將宇文烈背住,賀若擒虎強撐著從前方退後,此刻應國軍隊在江南的人馬,還有數萬人可戰,比起麒麟軍不差多少。
他們雖是輕敵冒進,但是沒有抵達狼王那樣慘烈的境地,一方神將,不顧代價要撤離,除非李觀一和麒麟軍願意付出數萬人戰死的代價,否則也難以把這些人全部留下。
賀若擒虎後撤,掩護宇文烈,鬚髮怒張,手中馬槊揮舞,嘗試救助應國陷入鏖戰的戰將和校尉,能夠以十萬人,和狼王數十萬大軍廝殺的戰將。
他本就是當世頂尖。
李觀一把戰戟插入地面,抬手抓住破雲震天弓,戰弓鳴嘯,拉動弓弦,絲絲縷縷的金色元氣匯聚,化作了一枚箭矢,箭矢死死鎖定住了那鏖戰勇猛的賀若擒虎。
手指一鬆,箭矢盤旋射出,如同光柱。
賀若擒虎似早有預料,手中戰戟橫掃,將周圍麒麟軍逼退,人尚還在坐騎之上,回身重劈,那把玄兵級別的馬槊幾乎被掄圓了狠狠的劈下。
破雲震天弓的箭矢被打崩。
但是神兵特性發揮效果,這箭矢上的流光雖然散盡,卻在瞬間變化了方位,攢刺入了賀若擒虎腰腹,賀若擒虎力戰,招式用老,回不得力,身上內氣層層,被箭矢刺穿。
這一箭狠狠刺入了賀若擒虎的腹部,甲冑沒能防住。箭矢刺入血肉之中,賀若擒虎吃痛,面色難看。
卻一揮手,把這箭矢斬斷,仍舊勇猛如最初,應國軍隊開始撤離,避戰;戰場之上,全殲,戰將,本就是頂尖的戰績,常態是大勝之後,敵軍潰敗。
賀若擒虎尚有勇武,即便是陣法約束了戰陣軍魂,但是以一陣永遠束縛近十萬大軍的軍魂戰陣,即便是釣鯨客也不可能做到。
想要強拼吞下這一支軍隊,麒麟軍至少要付出三萬死亡數字。
薛神將摸了摸機關甲的下巴,道:「小子,要追嗎?」
李觀一徐徐撥出一口氣,武道傳說狀態解除,即便是以他的身軀體魄也感覺到一種疲憊,回答道:「以十萬軍隊,要圍殺兩名九重天的名將,就算是其中有重傷的。」
「以江南的軍力,也根本做不到。」
「倒不如說,能打得他們大敗,已是極大的成果了。」薛神將點了點頭,看到地上有扔下許多的甲冑兵器,道:「小子,不要這樣說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