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才有資格是白虎大宗,執著於真假,有意義嗎?」
老玄龜啞然,看老司命從容不迫,一副看穿萬物的世外高人風姿,禁不住不爽,故意壓著嗓子,道:「喲喲喲,還有意義嘛?」
「九色神鹿前輩,你能變成」
老司命大怒,一腳把這玄龜踹翻過來。釣鯨客罵罵咧咧地回來了。
「司危的什麼陣法,竟然這麼快就被破開了。」
老司命狂翻白眼:「你差不多點得了啊白毛就這十萬大軍,頂尖神將,你能攔住他兵鋒軍陣大勢一剎,都能在陣道傳承之上留下了名字,你可是拖了那麼久。」釣鯨客冷笑,看向慕容龍圖:
「是那司危的陣法不行,可不是老子不成。」「下次再讓你見見什麼才是真正的陣法。」「不差?」
「你個老東西還真敢說。」
老司命咧了咧嘴,無視了這因為區區不差兩個字就惱火起來的釣鯨客,李觀一環顧周圍,道:「大軍修整,我且迴天策府中,處理些事物。」
釣鯨客去幫薛神將修修補補。李觀一起身離去。
江南十八州州城之內,慕容世家當中,慕容秋水獨自撫琴,琴音悠揚,走過慕容家門口的人都能夠隱隱聽得到,這些百姓知道慕容秋水乃是天策府秦武侯的嬸孃,也是慕容龍圖的孫女。
慕容秋水在這裡,沒有離去,自然而然能安眾人之心。
慕容秋水抬眸遠遠看著天空,兵戈煞氣如同黑雲沖天煞氣湧動,刀劍的鳴嘯聲音,即便是在院裡戰場的這裡都可以聽得到,如天上雷霆不絕。
忽而,這爭鬥許久的聲音消失了,代表著大軍交鋒的煞氣層雲也緩緩地散開來,慕容秋水的琴音一動,她看著天邊層雲,臉上終於還是出現了一絲絲擔憂。
黑雲壓城城欲摧,可這剎那之間,黑雲散盡,就代表著戰場之上,已經出現了勝負,她剛剛已經看到了麒麟,知道李觀一回來,但是卻不知勝負如何。
卻在此刻,遠遠看到了熾烈之火沖天而起,聽到了風中傳來的大風聲音,壯闊豪邁的大風之聲,傳遍江南十八州,將人們心中的恐懼都打消了。
街道上的百姓,學堂中的學子夫子,家中的男子女子,老少,皆是怔住,然後發出了混合著嗚咽,混合著高興開心的聲音,如同浪潮一樣響徹著。
慕容秋水聽到了外面的歡呼聲,已連續十餘日,每日撫琴數個時辰的女子手掌方才停下,按著琴絃,恍惚之時,起身前去門前,想要去看看情況。
卻是心神消耗太大,起身的時候,踉蹌了下。
慕容秋水下意識伸出手,扶住旁邊的什麼東西穩住身子,一隻手臂伸出,穩穩攙扶住了慕容秋水,慕容秋水微怔,聽到了含笑的聲音:「嬸孃,很久不見我,也不用這樣激動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慕容秋水身軀一顫,轉身去看,卻見了一身青衫的李觀一站在那裡,身上染血,黑髮用玉簪束起,腰間佩戴一柄劍,眉宇徹底張開。
自天啟十一年秋天下大亂。
李觀一安定江南之後,旋即前往西域,至如今,已經是快要兩年的時間,在十幾歲的時候,成長極快,李觀一去的時候十六歲少年英氣,歸來已要十九歲,沉穩肅殺。
慕容秋水自小撫養李觀一長大,如孃親一般。
她從不曾和李觀一分開這樣長的時間,一時看著李觀一,想要說什麼,最後只是笑著如同往日那樣拍打李觀一,本來想要直接輕劈下李觀一的額頭,可李觀一已長得太高。
就只好輕輕拍在李觀一的肩膀,戲謔笑道:「長大了,膽子也變大了啊,秦武侯。」「連你嬸孃的玩笑也敢開了。」
「當真是找打。」
她輕輕拍打李觀一的肩膀,就好像這兩年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