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狼王從沙場之中走出,神將姜素,被逼迫後撤,亦或者說,在這個級別的廝殺之後,他不願和狼王互換。
老活佛看到狼王,微微一滯,那豪邁的王者身上甲青幾乎全部碎裂,墨色的戰袍和大擎都被鮮血染紅,剛剛軍神那一招狠厲,狼王這個初步踏入武道傳說的戰將,根本擋不住。
更不必說,他還沒有軍勢加持。沒有國運加持
老活佛動容:「狼王
狼王一隻眼睛已經閉上了,鮮血不斷流淌下來,他盯著眼前的對手,側身看著老和尚,滿不在意道:「老和尚,你怎麼來了?」
老活佛道:「老和尚說過要陪著王上去看著地獄。「出家人,不打誑語。」
「呵」
狼王輕輕地笑起來了,相對於以往,終究有些有氣無力,讚許笑道:「要不然,怎麼說你是活佛呢。」「真是會說話啊。」
老和尚悲憫看著眼前昂然挺立的狼王,他的身體已經不斷流出鮮血,老狼王看著遠處蓄勢的姜素,提著雙刃戰刀,口中打了個呼哨,坐騎神駒疾馳奔來,狼王道:
「我知道,你想要和我一起死。」
「但是,就算是我作為好友,最後的要求了,老和尚。狼王不看老和尚,只是微笑:
「把我的屍體搶回去,給李觀一和文冕。老和尚怔住。
狼王的臉上露出一絲從容的笑,輕聲道:「作為兵家,知己知彼,才是大勝的機會,李觀一和軍神交鋒,但是那只是作為戰將的軍神,沒有到了不顧一切的廝殺。」
「而我,我會逼迫出軍神全部的招式。」
老活佛面色悲慟,知道狼王打算將自己的身體當做嘗試,要為李觀一和陳文之後的勝利,得到資訊和情報。狼王頓了頓,道:「當然,如果危險的話,就請你顧好自己的性命就好不必蠻來。」
「後來人的勝負,我其實也不是那麼看重了,若是可以的話,就請你,將陳輔弼最後一戰是什麼樣子,告訴後人。「後人知我殘殺,後人知我豪邁。」
「不過,也都不重要。」
「戰鼓聲音,越發的響起來了啊,我不能停下。」
姜素已經馳騁而來,狼王翻身上馬,深深吸了口氣,鮮血的味道刺入身軀之中,他驅使戰馬,奔赴那也同樣狼狽的軍神,狼王手中死死握著兵器。
虛空中泛起漣漪,窮奇法相昂首咆哮,和山嶽同高,化作了實質,撕扯大地,朝著前方衝去,軍神手中兵器抬起,朝著陳輔弼。
陳輔弼的眼睛死死盯著軍神姜素的咽喉,耳畔戰鼓聲聲肅殺,催人奮進,自年少的時候,自己偷偷跑到了皇宮內,敲響那戰鼓的時候,這聲音就似乎永遠在自己的耳畔了。
入軍中監軍的時候在,和李萬里相識的時候在。
哪怕是隱居的時候,這戰鼓聲音都似乎隨在自己的身後,一聲一聲,沉重肅殺,催他奮進,到底為什麼要來到這裡,要有這樣一場廝殺?
是為了年輕一代而戰的?哈,那只是順便罷了。為了李萬里復仇,恐怕也只是其中之一。
此身踏上這戰場的原因,不顧只是因為要報復當年的那一戰,不過只是恣意馳騁於這沙場之上罷了,理由,哪裡有那麼多的理由?
狼王死死盯著姜素的咽喉,神駒踏著狂風,法相震動天地,快了,距離越來越近了,呼吸之中,能感覺到肺部的刺痛,和鮮血倒灌的痛苦,風中帶著刀劍的肅殺。
抬起兵器,朝著前方斬出。就可以結束這恩怨。
雙刃戰刀抬起,然後藉助法相之力,狠狠劈斬出去,化作了窮奇的獠牙,打破層層攔截的武功,撕扯層層的勁氣,但是這一次,獠牙在距離姜素的咽喉還有三寸的時候,頓住了。
再不能存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