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完畢後忍不住感慨道:“可惜司馬先生已經故去,要不然一定要去茂陵拜訪他。”
說來也巧,司馬相如是前兩年病故的,那時候霍善還沒真正混入長安圈子,自然也不認得對方。
不過司馬相如多病這件事倒是挺有名,後世許多讀書人生病落魄都要來一句“我有長卿病”,這裡的“長卿”指的就是司馬相如,據傳他患有消渴——類似於後世的糖尿病。
霍善道:“你很喜歡司馬先生嗎?”
任安道:“司馬先生文采過人,我自然是欽慕的。”
霍善道:“我聽司馬遷說他本來叫犬子,是真的嗎?”
其實這並不是司馬遷說的,而是司馬遷寫在《史記》裡的,蘇軾他們給他講子虛烏有典故時順便給他提了一嘴。
但在霍善看來他寫在書裡和直接講有什麼區別?根本沒有!
所以就是司馬遷講的!
任安:“……”
司馬遷怎麼連這種事都跟個小娃娃講?人家司馬相如不要面子的嗎?
任安道:“既然是司馬郎中講的,那自然是真的,司馬先生應當是心慕藺相如的風采才改的名。”
霍善連連點頭,轉頭跟劉據說道:“聽見沒有,我沒騙你,他本來真的叫狗子!”
任安:“………”
意思是這個意思沒錯,但你這麼講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
劉據也覺得怪怪的。
震驚!
司馬相如本名竟叫司馬狗子——哦不,司馬犬子!
再想想他那些詞藻優美且言之有物的辭賦要是署這個名……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果然,起個好名字很重要,尤其是他們這些搞文學創作的更是要配個風雅名頭才好。
比如枚皋要是改名叫枚鐵柱,劉徹可能就不想用他了。
霍去病陪著霍善吃了個飯,當天就回軍中去了。
霍去病這次去長沙國那邊晃盪了一圈,挖了長沙王劉庸不少牆腳,得好生把這批人給安排落戶。他走這一趟除了來見見太子,就是要和太守府交接此事,現在事情辦完了,他還得回去繼續忙。
水師不水師的不要緊,主要是要把軍屯
搞起來。
這邊先摸索出軍屯經驗,後續推廣就容易多了。
劉據白天累了一天,晚上睡得很早,第二天起來後……渾身痠痛!
霍善吃早飯時沒見到劉據,過去關懷了一番。見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自告奮勇要幫他推拿推拿,推拿完肯定疲憊全消!
劉據半信半疑地讓霍善上手試試。
霍善捋起袖子給劉據推拿起來。
他還沒在真人身上動過手來著。
叔侄倆一個敢開口,一個也真敢讓他動手,很快地……劉據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把石慶他們都給引來了。
石慶看到霍善跟騎馬一樣坐在劉據背上,兩隻手絲毫不為慘叫聲所動地往上推,登時眼前一黑。
石慶道:“你怎麼能坐到太子身上?!”
霍善轉過頭看向氣急敗壞的石慶,有些茫然地眨巴一下眼,理所當然地回道:“這樣才方便給太子叔按肩膀啊!”
他太子叔這可不是普通的手腳痠軟,而是全身都酸痠痛痛的,這不就得給他來個全身推拿嗎!
劉據本來因為沒忍住痛得叫出聲就很不好意思,現在被石慶這麼一叱喝就更不好意思了。他忙說道:“是我讓阿善給我按的,也就剛按下去那會兒有點痛,現在已經不疼了,而且我感覺舒服多了。”
霍善一臉驕傲地說道:“那肯定的,我這套手法練得可熟練了。”
只是他年紀還小,像這種李時珍他們站在邊上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