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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笨,我也是一名經過訓練計程車兵。我知道弗萊德手上拿的是把神兵利器,如果他真的要殺普瓦洛,只要閉著眼睛橫掃幾圈,那普瓦洛和挾持他的溫斯頓軍官早就被斬成兩截了。

他雖然一直在向普瓦洛攻擊,可是真正的目的在於分散那軍官的注意,儘可能在兩個人之間製造空隙,創造施救的機會。但也不能把那軍官逼得太急,以防他破罐子破摔傷了普瓦洛。因此弗萊德自己也盡力避免和對方的長劍接觸,生怕削斷了長劍又生變故。比起剛才以一敵二,瞬間殺敵,現在的弗萊德顯露出的是更高超更細膩的武技。

我忍不住一陣雀躍:弗萊德依舊是那個堅毅果斷勇敢智慧的弗萊德,依舊是我的朋友弗萊德。我似乎從來都沒想過他會失敗,沒想過萬一他死在對方劍下,我和普瓦洛絕對不是這個軍官的對手,只有等死的份。他似乎天生就是讓人期待、讓人信任的人。

終於,機會來了。那個軍官為了招架,自然地用左手將普瓦洛向左一帶,兩個人中間露出了一個足夠下刀的空擋。

墨影挾著風聲揮下,意圖很明顯,斷左臂,救人。

萬無一失!

可就在墨影揮下的剎那,普瓦洛的臉出現在刀影劃過的必經之路。迎著刀光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臉上帶著必死的悲壯和孤獨的悲傷。

刀停了,只差毫釐。弗萊德滿臉驚詫地望著普瓦洛,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我也是。

他是真的想死了。

難道弗萊德剛才那一番話讓他如此絕望?我不懂。

一剎那,普瓦洛望向弗萊德,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這表情我懂得,是驚訝,是瞭解,是喜悅,是後悔。

沒有人真的願意死。

可是,晚了。

那軍官雖然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但仍然知道抓住時機刺向弗萊德。只要弗萊德死了,剩下我們兩個人都好對付。

總算弗萊德迅速閃了一下,長劍刺在他的右肩上,他手一鬆,墨影掉在地上。

那軍官一腳將弗萊德踹倒在地,緊跟著高舉長劍,眼看就要向弗萊德劈去。

我舉劍向他們衝過來,只可惜離得太遠,來不及救援。

弗萊德捂住右肩倒在地上,無力閃避。

這時候,普瓦洛動了。

普瓦洛掙出了那軍官的臂膀,擋在弗萊德身前,閉著眼睛伸手托住長劍。他誤解了弗萊德的好意,連累他受了傷。現在,他想用生命補償自己的錯誤。

“不要!”倒地的弗萊德高喊。

長劍劈下,砍向普瓦洛。我大聲驚呼,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就在這時候,我看見了今天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景象:

普瓦洛的雙手——準確地說,是他戴著手套的左手——中忽然綻放出一團黑色的光芒,擋住了劈來的利劍。我知道“黑色的光”的說法很奇怪,但我向財神席勒姆多亞發誓,那的確是一團黑色的光,黑得耀眼,卻又亮得讓人不能直視。

那團黑色的光芒越來越明亮,終於在普瓦洛手中炸裂開來。只聽見一聲慘呼,那個溫斯頓軍官在我們面前眼睜睜被這團黑光炸成了碎片,血肉連著碎骨像暴雨一樣撒了一地。一隻眼球滾到我身前,眼神中的生命氣息還沒有完全消失。

變化來的太快,我甚至連恐懼都沒感受到。

第一個有反應的是普瓦洛,他伏倒在弗萊德身邊,全身戰抖,大口地嘔吐,恨不得把腸子也吐出來。弗萊德全身一鬆,軟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對朋友的關心超越了對滿地人肉的恐懼,我忙撲上去,幫弗萊德處理好傷口,然後將普瓦洛扶到一邊。他的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可能是因為受到了過分強烈的驚嚇,因此雙目無神,直鉤鉤地向前看去,似乎已經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