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經過這一番話,卻是再沒有四處閒逛的遊興,便索性尋了一家茶樓坐下吃茶,二人進去見那堂上人已是坐了不少人,掌櫃的卻是眉頭緊鎖,見著二人來了也不招呼,知嫋上前去問那掌櫃的,
“掌櫃的,怎麼做生意呢,見著客人也不招呼?”
那掌櫃的見狀,這才有氣無力的招了一旁的夥計,
“過來招呼小姐們……”
小二的上來問道,
“二位小姐是在大堂裡還是雅間裡?”
武馨安原想著雅間清靜,卻是念頭一轉應道,
“就在大堂上吧!”
小二便引了二人去到角落,窗邊坐下,二人點了一壺茶又有幾碟小點心,坐下邊吃邊說話,肖桂容前頭哭過了,心裡鬱悶紓解了些,便不好再提自己的婚事,只是問武馨安一些南邊的見聞,又說些靜海縣裡的趣事,二人有說有笑,倒也回覆了些心情。
眼看著茶點吃得差不多了,肖桂容起身去如廁,武馨安忙招了一旁的小二過來,
“小二哥,我有話問你!”
“小姐您有話吩咐便是!”
那小二點頭哈腰的,武馨安問道,
“你們這店裡生意如何?”
小二一指堂上,
“您瞧見了,倒是不好也不壞的!”
“那為何掌櫃的眉頭緊鎖,好似不歡迎客人上門呢?”
小二聞言左右瞧了瞧,彎下腰低聲道,
“小的瞧著您不似本地人,便同您講個實話,我們這茶樓做生意,來一個客人便虧一份銀子,掌櫃的自然歡喜不起來的!”
武馨安聞言更奇了,
“有客人上門不是賺銀子麼,怎得還虧銀子?”
“嗨!”
小二長嘆一口氣,打量武馨安是位外地來的小姐,又年紀小,心底倒也少了些戒備,當下湊過來悄悄道,
“小的告訴您,您可別在外頭亂說去……”
說罷左右看了看道,
“我們這處做生意乃是要抽人頭稅的,每進來一個客人便要收三個銅板兒的稅錢……”
武馨安聽了稀奇,
“這田有田賦,商有商稅,乃是老祖宗定的規矩,三十稅一,那也就是按月交納,怎也沒聽說過收人頭稅的,怎得……難道稅課司裡還要派人挨家挨戶守著門兒數不成?”
小二應道,
“那幫大爺們自然不會來的,只按著這茶樓地段又或是生意多少,給你定個人數,每月裡按著交納便是了……起先的時候不過一月交上十來個銅板,可這一年來也不知我們縣太爺抽甚麼風,每月都要漲稅,到如今我們這茶樓,一月都要上交十兩銀子的人頭稅,又這些官老爺們時常來吃白食,來來去去的打點,我們掌櫃的這生意是做一個虧一個,眼看著都撐不下去了!”
武馨安聞言皺起了眉頭,
“怪不得掌櫃的見我們進來,也不招呼!”
小二苦笑道,
“不敢招呼呀,進來一個虧一個,小的這月銀都發不起了,這月做過之後,小的也要回鄉種地去了!”
小二的說完一抬頭見那肖桂容回來,忙直起腰轉到一旁去了,肖桂容回來問道,
“妹妹在同小二哥說甚麼?”
武馨安笑道,
“不過問問這處有甚好吃的,好玩兒的……”
肖桂容笑道,
“前頭有家聚珍樓,那裡的師傅手藝不錯,我還是前頭年節裡出來時到那處用過飯,今兒午飯不如我們去那裡吧?”
武馨安笑道,
“客隨主便,姐姐說去那兒便去那兒……”
二人吃罷茶,便去了那聚珍樓用午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