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可怎麼成?”
小程氏氣道,
“有甚麼成不成的,把賬再交回給那老婆子去,我不管了!”
許媽媽忙勸道,
“我的傻小姐喲,您熬了這麼多年,好不易才能主持後宅中饋,就這麼把權交回去,難道還想過那仰人鼻息的日子?”
小程氏哭道,
“交回去便交回去,我這五十兩銀子便能打發的主母,做著又有甚麼意思!”
許媽媽道,
“小姐您這是沒瞧出來麼?老夫人就是在等著您這樣呢,她把銀子死死的攥著,就等著您撐不下去,自家將權往回交呢,您這一交權,以後到了南京要想再翻身,只怕便難了!”
小程氏聞聽哭得更厲害了,
“這左也不成,右也不成,難道是要逼死我嗎?”
許媽媽想了想道,
“小姐,這個……老奴這處倒是有一個不是法子的法子,不過……卻是要小姐低一低頭……”
小程氏聽了猛的抬起頭來,
“媽媽是要我向那老婆子低頭麼,她就是個鐵石心腸的鐵公雞,我便是跪著求她,也休想再從她那裡弄到一文錢了,媽媽若是提她還是免了吧!”
許媽媽應道,
“老奴眼見著小姐在老夫人那裡受了辱,如何還能再讓您去,老奴呀……說的是大小姐那處!”
“那丫頭……”
小程氏從枕上起了身,抬起淚痕滿滿的臉道,
“你讓我去求那丫頭,那丫頭便能拿銀子出來了?”
許媽媽搖頭道,
“大小姐的銀子可不能動,前頭的事兒可是在那兒呢……”
頓了頓道,
“老奴的意思是說,您將大小姐帶在身邊,凡事支了她去出面,必比您出面要好……”
小程氏眉頭一皺,
“她一個小丫頭除了使蠻力打打殺殺的,又有甚麼能耐?”
許媽媽應道,
“這您可是錯了,大小姐的用處大著呢,這頭一個,她在老爺心裡的的確確是不同的,您如今與老爺不是正彆扭著嗎,有事兒不好明講,倒不如借了大小姐的面給老爺一個臺階,老爺看在大小姐的面上,必是不會再端著了,這一來二去不就和好了麼?”
小程氏聞言咬唇恨道,
“這也用不著她,我的媛禎和蓮禎都能成!”
許媽媽笑道,
“二小姐和三小姐自然是能成,不過老夫人那處卻是不能就這麼受了委屈便過了,這銀子還是得想法子要出來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可是不成,這事兒啊……只有大小姐能辦成!”
說到這處小程氏總算點了點頭,
“可……那丫頭能聽我的嗎?”
許媽媽道,
“大小姐再是獨成一體,她總歸還是這家裡的人,也是要跟著老爺去南京的,讓大小姐出一出力乃是理所應當,便是老爺都挑不出理來,您便這樣……”
說著湊過去嘀咕了幾句,小程氏咬唇想了半晌,終是鬆了口,
“罷了!我寧願去哄著那小丫頭,也不願去求那老婆子!”
小丫頭再是可惡在家裡也呆不了幾年了,那老婆子身子硬朗著呢,只怕再有個十年八年是不在話下的,要真等到她入了土自己才翻身……
小程氏想到這時不由的身子一抖,打了一個冷顫,
“罷了!她寧肯讓小丫頭張狂一時,也不能讓老婆子囂張一世!”
想到這處小程氏便道,
“即是如此,便派人去請她過來!”
許媽媽見她受教便笑眯眯道,
“正是這個理!”
當天晚飯,武馨安